白江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万霜霜愣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江珩会突然用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对她说话。

“你...你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万霜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白江珩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双昨晚还充满着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却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雾笼罩，让人无法窥探他真实的想法。

“昨天我已经跟你说了...在餐厅恰好碰到了方姐姐和一个男人在亲热。”

“你确定是你亲眼看到的？”

“...”

万霜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苏卿看到的，可是苏卿又不可能跟她开这种玩笑。

“早上方雪曼给我打电话，她昨晚被下药了，神志不清地被那个男人带到了酒店。我已经查过了监控，当时她确实看起来没有自主能力。”

白江珩低声说道，手心还在摩挲着她的小脚。

“监控还拍到了你们跟着方雪曼的画面。”

“...”

“霜霜，昨晚你看到她神志不清了，为什么不把她拦下来？”

“因为她是自愿的。”

万霜霜猛地地抽回了自己的脚，双手抱膝，不满地看向他。

这是在怪她吗？

“实际上你也没有看到事情真相不是吗。”

白江珩语气冷淡，却依旧顾虑着小姑娘随时可能会爆炸的情绪，还是尽力用平和的态度和她沟通，“监控我不会让别人看到的。你还小，社会上的人心难辩，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

万霜霜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紧紧抱住的双膝，心里五味杂陈。

谁对她是不是真心的好，她自然能够分辨得出来。

可是眼下，她不想和白江珩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了。

万霜霜一言不发地从沙发上起身，白江珩拉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

“去找苏卿逛街。”

她淡淡地回应，缩了一下手腕，从他手中逃离。

“别忘了今晚你要跟我出去。”

听到她没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还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要约对方去玩。

白江珩也没恼，只是提醒道。

“知道了。”

回到卧室换下了衣服，万霜霜又洗漱了一番，走到客厅玄关处，才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白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