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

“我养母不喜欢你，你知道的，她当初极力反对我们结婚。”许留夏眼眶瞬间红了，“上个月我不是故意毁约不去见你的离婚律师，你到大剧院来的那天晚上，我养母死了。”

陆衍沉瞳孔猛地一颤。

身体也僵住。

“那几天，我不是在闽省潇洒，我在办丧事。”

许留夏还是觉得委屈了。

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滚落。

“她的墓碑快做好了，我得回去给她立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陆衍沉眉头紧锁，有些手足无措的弯下腰，给她擦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

许留夏没说话。

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陆衍沉的微信。

许留夏把手机递给陆衍沉。

示意他翻看聊天记录。

陆衍沉迟疑了片刻才接，指尖有些颤抖。

他已经在自己手机上，看过他和许留夏的聊天记录了，可在许留夏手机上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满屏的绿色对话框，中间夹杂极少的一点白色对话框。

她说了很多，他绝大部分都没回应。

这一个月来，陆衍沉和许留夏几乎没有新增什么对话。

他很快就翻到了三个月前的聊天记录。

然后看着某一条信息，愣住了。

“衍沉，能回家一趟吗？我的伤复发了……”

他慌张的，赶忙又拿起自己的手机。

刚点开微信，忽然想到了什么，拿着两个手机，僵在了那里。

上次生病住院，他下定了决心和许留夏断干净。

删除了她的微信。

“我没看到。”陆衍沉万分自责，“对不起……”

“你还要问为什么吗？”

陆衍沉没说话。

轻轻抱住许留夏：“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对不起……”

许留夏没挣扎。

只在片刻后，长长叹息一声。

比起陆衍沉的示弱。

她宁愿两人一直针锋相对。

两人下楼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陆衍沉不知道许留夏喜欢吃什么。

王妈知道。

桌上的菜都是许留夏爱吃的。

大概是在疗养所，把胃口吃刁了，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许留夏一点食欲和胃口都没有。

疗养所每周日发一周食谱。

许留夏记得，今晚有热梅子汤，很清爽解腻。

“吃饭吧。”陆衍沉见许留夏不动筷子，以为她还在不高兴，“我让人给你买了，明天上午去闽省的机票。”

“查好了？”

许留夏抬眼看着陆衍沉，抬手比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