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找我？”

“嗯，坐吧。”

卢莫言坐在老夫人下手，水嬷嬷上了茶水，就退了出去。

“母亲，您一向都注重修炼，今天怎么舍得停下来？”卢莫言问道。

卢家所有人都知道，母亲正在向帝尊境冲刺，这十几年来，一直在闭关修炼，偶尔出关，也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

这次因凌霜回来，母亲才出关见凌霜一面，按说，早就该闭关修炼了，却肯放下修炼大事，坐在这里品茶，卢莫言感觉母亲有点不正常。

老夫人放下茶盏，道，“还不是因为凌霜这孩子。”

见卢莫言神情淡然，接着道，“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如今回来了，我们就应该从各方面善待她才是。”

“母亲说的是。”卢莫言觉得，母亲一向只顾自己修炼提升，对这些琐事，根本不予关心，能关心凌霜，实属意外。

也许凌霜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如今终于回来，做祖母的，难免心生愧疚，就如他一般，想要把以前亏欠凌霜的一下子补上来。

这样一想，卢莫言也就不再纠结，道，“大哥已经吩咐我，这些天专一教授凌霜，期盼凌霜在召唤英灵仪式上能成功。”

“嗯，你大哥做得对。”

老夫人看着卢莫言，道，“只是你的教授方式太温和了。”

“哦？”卢莫言仰脸看着老夫人，“请母亲示下。”

“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所有高手的成长历程都是打出来的，不是坐在房间修炼就能提升的。”

“母亲是说，让凌霜和族中准备参加召唤英灵仪式的弟子，一起训练？”

老夫人端起茶盏，道，“你总算是理解了你大哥的意思，要想让她有所成就，就要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她原本就耽误了很多年，若是正常情形下，像她这个年龄，早就该拉出去，去秘境或者妖兽聚集之地历练了。”

可……

卢莫言想说，凌霜回来只不过十天，就算年龄到了出门历练的时候，可她满打满算才修炼十天。

谁家孩子修炼十天就出门历练的？除非家族中训练暗卫，才从生下来就扔到妖之森，让他自生自灭。

凌霜是大哥的女儿，是大嫂留下的唯一的一点血脉，这样做，未免太残忍。

同时，卢莫言也明白，但凡母亲说出口的话，是万难收回去的。

道，“母亲言之有理，我这就安排凌霜和族中小一辈的法修比试，若凌霜身手可以的话，就送她去妖之森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