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枪声在他说话时响起，林湘宁看到霍谨行如同一只折翼的鸟，毫无生机地倒在地上，再不会对她做出一星半点的反应。

林湘宁猛地惊醒，眼眶附近有湿热的液体，她伸手抚过，竟是眼泪。

她自嘲似地笑了笑，以前有人说过，爱总是会让人软弱。

从前林湘宁不相信，现在看来，信不信也早就由不得她了。

她努力地下床，走到霍谨行的床边。

她先是看过一切正常的检测仪，随后才逐渐将视线投向病床上的霍谨行。

霍谨行不应该是这样的。

脆弱这个词与他毫不沾边，可是林湘宁却实在想不出更为贴切的形容词了。

“霍谨行。”林湘宁喃喃开口：“醒醒。”

“好。”

霍谨行的回答猝不及防，林湘宁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她的手被一个温热的掌心握住，她才肯相信眼睛没有欺骗自己。

霍谨行确实醒了，而且正在看着自己。

“你骗我？”

“是你觉得我还没醒，怎么能算是欺骗？”

林湘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一时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霍谨行坐起身，将林湘宁拉到自己身旁：“对不起，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当初霍谨行独自在病房时，心中莫名涌出一阵恐慌。

来不及细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快点找到林湘宁。

好在他做到了，成功在林湘宁崩溃时抱住了她。

可是身上的伤却在惩罚他的逞强，霍谨行到底是抵抗不住生理反应，在林湘宁面前昏了过去。

如今想来，霍谨行却是愧疚的。

他让林湘宁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