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霍谨行。

因为他确实如此。

林湘宁一直很佩服比自己更厉害的人，可是一路走来，这种人少之又少，霍谨行偏偏就是其中之一。

连这种狂妄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也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实而已。

“你被他骗了一次，我不怪你。”霍谨行见林湘宁没有说话，自顾自道：“项目算我送给你们的重逢礼物。”

“你知道了？”

“看来陆向南没有告诉你。”霍谨行冷笑：“项目的进度不止你们两个知道，我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陆向南就已经无暇应对。”

“我和他说了不少，如果他愿意回国外，我甚至愿意送他一间公司，但是他拒绝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允许他不被泽风扫地出门，但如果他以后仍旧这么肆无忌惮地和你见面，我就不保证什么时候他就在国内呆不下去了。”

“你吃醋了？”

霍谨行说了一堆，林湘宁却只能从他的字里行间品出醋味二字。

心思被戳中，霍谨行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

“他和你认识得早，所以你更相信他。”霍谨行轻咳：“如果我们也早就相识呢？”

我们本就早早相识。

林湘宁心中说着。

霍谨行比陆向南坦荡得多。

情感一旦萌芽，他便会迫不及待地宣之于口。

林湘宁会被这份真挚感动，也会被霍谨行的坦荡吸引。

与之相反，哪怕陆向南的情感再炙热，终究像是关在罐子中的藤蔓，阴暗潮湿，令人顿足，不愿靠近。

霍谨行的赢面，一向是更大的那个。

又或者说，陆向南从头至尾，都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