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想起来为止。

而现在，他要让林湘宁去做好完全的准备迎接失败了。

林湘宁不是霍谨行腹中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弯弯绕绕的心思。

她只以为是霍谨行心情莫定的心情中难得高兴，放她一马。

林湘宁起身离开，却未发觉霍谨行一直在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房门关闭。

托霍谨行的福。

腾飞集团宴会的事情虽未传开，但已经有两三家公司尝试着对嘉悦伸出橄榄枝。

连带着嘉悦的股票都开始回温。

林湘宁盯着涨势心中盘算，如果按照这个趋势继续，即便不得到苏家的标，似乎也能扭亏为盈。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便被她否决。

没人比她更清楚，现在的局势即便再明朗，也不能代表她成功了。

一切转势都因她是霍谨行的女伴而产生。

她不中标，霍谨行抽身，嘉悦便会再度跌入谷底。

别说是从林正涛手中脱身了，只怕自保都难。

她不需要昙花一现，她要长长久久。

林湘宁在办公室埋头苦干了整整两天，直到天色将明时，才堪堪趴在办公桌睡下。

电脑桌面仍旧亮着，上面是一篇已经完成的策划。

林湘宁睡得沉，几乎忘记自己还在办公室中。

直到手机的震动声敲击桌面嗡嗡作响，她才终于迷茫地睁开眼睛。

“喂，哪位？”

林湘宁困得五迷三道，努力让嗓音维持在一个清晰的状态。

手机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

正当林湘宁准备看一眼是不是骚扰电话时，手机对面的人似有所感，同时出声。

“林湘宁，嘉悦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谈。”

林正涛虚伪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林湘宁一怔，旋即拒绝：“不用了，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