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厂大会如期举行！

“今天，召开这次全厂大会，是因为我们厂八级钳工易中海与邻居……”

看着杨厂长嘴巴一张一合，易中海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上万名工人齐刷刷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头重脚轻，走上高台。

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是的！

我道德败坏！

我不要脸！

我跟寡妇搞破鞋！

你们说得对！

你们说得都对！

我任凭你们处置！

骂我吧！

打我吧！

朝我吐痰吧！

不就是这点手段吗？

我不是人！

我不知廉耻！

我认错！

你们不就是想听这些吗？

易中海放空自身，木偶一般，机械的应对外界刺激。

说真的，和昨天比，全厂大会小儿科得很。

大会很快结束。

易中海深一脚浅一脚回到车间。

无视同事的目光，拿起一个工件制作。

“真是不知廉耻！”

“做了那么可耻的事情，有些人还像没事人一样！”

“要是我，早一根绳子吊死了！好过在这里丢人现眼！”

“有些人就没脸！”

“这么厚的脸皮，怪不得我会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了这么多年！”

……

工友们议论纷纷。

这些年，易中海明里暗里得罪的人海了去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好机会！

易中海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

只是，他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吱嘎！”

工件做废了！

易中海僵了一下，手中的工件出现了叠影。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眼前才恢复清明。

易中海又拿起一个工件。

他发现自己的右手颤抖得更厉害。

易中海努力控制自己的手。

“吱嘎！”

又一个工件做废了！

易中海脸色僵硬。

这不是他的水平！

“哈！”

周围传来嘲笑声。

易中海闭上眼睛。

是他情绪太不稳定了吗？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

继续！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越是想控制，抖动得就越厉害。

“吱嘎！”

又一个工件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