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老大，人没找到！”

“不可能！”钱茂财抢过话头，“你们确定找的是五楼临江的那一间？”

激动的声音越过障碍传到耳中，陈大壮端茶的动作蓦然一滞。

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门外，面色渐渐回归平静。

“确定！所有客房都搜完了，就是没找到你说的瘸腿女子。你该不会是为了赏金骗我们？”

“冤枉呀！我骗谁也不敢骗大爷你呀！我的客栈确确实实住了一位年轻的瘸腿女子。”

钱茂财蓦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地看向陈大壮：“阿牛，那个瘸腿女子去哪了？”

陈大壮放下茶盘，面露震惊：“掌柜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客栈什么时候来过瘸腿女子？”

“怎么没有！我说的就是那个一百两住一天的姑娘。你还亲自接待，想起来了吗？”

陈大壮瞅了两眼黑瘦的郑勇，为难地摇头。

郑勇眉头紧蹙，忍了又忍，忽而一把走上前，扯起钱茂财的衣领，怒道：“你在耍我？”

“没……没……我说的都是真话！”钱茂财颤声道，“不信你问一下他们，他们肯定见过她！”

他满怀希望地望着一众客官，殷切地等着答案，却出乎意料地听到异样的声响。

“———一百两一天？我没听错吧？难不成这还是家黑店？”

“———我住店也就收十两白银一天，竟然收人家姑娘一百两一天，实在是昧良心啊！”

“———呸，还说是盛京最繁华的客栈，没想到是这样的繁华，以后住店再也不来这了。”

听见众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响，他尴尬地扯了扯僵住的唇角。

再转头对上的是郑勇恨不得将他撕成两半的眼神。

他险些被吓晕过去。

郑勇松开了手，一脚将面前碍眼的椅子踢飞到墙边。

随即走到蜷缩在角落的一众男子跟前，语气不耐烦地问：“近日可有见过十五六岁的女子出入这间客栈？”

无人回答。

钱茂财哆哆嗦嗦地跑上前，为表诚意，张牙舞爪地怒喝：“问你们话呢，全都哑了不成？”

无人回答。

异常安静的客栈，着实令人心悸。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钱茂财一拍桌案，小步跑到前台，翻找出一本账册。

看了看，突然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我这里有瘸腿女子的信息。”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笑得狡黠，“你看，这赏金是不是……”

郑勇瞥了一眼，没好气地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