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比他慢了一步，看着大门上被泼的泔水，心里也涌现出怒气。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陆耀和陆晴没这么快找到这来。

会做这种事的人，就只有齐康的大伯。

陆阳先去附近的小卖部报警，说明了情况，就折返回来等警察赶到。

程林也稍稍冷静了些，双手叉腰道：“这老东西真恶心！”

陆阳神情淡漠，幽幽道：“外面太冷，咱们去车里等。”

等了十五分钟，一辆警车由远及近开过来，停在了货车旁边。

陆阳立刻跳下车，客气道：“两位好，刚才是我报的案。”

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公安，他看了陆阳一眼问：“你和谭娟什么关系？”

陆阳隐隐猜到，齐康的大伯想吃绝户时，谭娟肯定报过警。

但后来谭娟还是被逼得卖了房子远走他乡，说明这些公安没帮上忙。

陆阳神色微变，只是平淡道：“她把房子卖给我，搬走了。”

老公安的表情有些古怪，停顿了下说：“你肯定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他家的事。”

“谭娟的大伯子齐勇是个二赖子，一直惦记她家的房子，齐勇让你住不消停！”

陆阳拿出根烟递给老公安说：“他往我家大门上泼泔水，这是影响社会治安，损害他人财物。”

“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他应该被刑拘和罚款，您现在不是该去抓他吗？”

老公安看了陆阳一眼，心中有些惊讶，他直觉陆阳是个有文化的人。

而且人家会说的有理有据，按照法理的确该这么办。

老公安抚了抚眼睛说：“我们先调查一下，如果确定是他干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阳客气地将半包烟都塞给老公安道：“那就麻烦您了。”

老公安到门口查看起来，他也不嫌臭，还招呼旁边表情扭曲的年轻公安拍了照。

等两名公安就开车离开后，程林和陆阳一起将门清理出来，这才搬了不少货去摆摊。

“别往心里去，这个穷疯了的二赖子一天到晚不想着走正道，净想占便宜，迟早玩完。”

陆阳开着车，看着面色阴沉的程林，忍不住宽慰道。

程林奇怪地看了眼陆阳：“你咋一点都不生气呢？这要是我的房子，我都气疯了！”

陆阳加快车速道：“一想到待会儿摆摊能赚好几千，我就一点都不气了。”

程林挠了挠头，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在夜市跺着脚，搓着手卖了两个小时的衣服，就赶忙回去。

陆阳烧了炉子，程林在旁边烧水煮面。

等房子暖和起来时，面也煮好了，两人吃碗面总算暖和过来。

这季节滴水成冰，两人钻进被窝只露个脑袋在外面，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两人和售楼小姐去办房屋过户手续，天快黑时才去摆摊。

陆晴还没放假，要继续上课，陆耀就独自来广场找陆阳。

“你们昨天去了万华锦城小区？”陆耀冷着脸说。

陆阳忙着招呼客人，东西都卖光之后，他收起最后一笔钱，龇牙咧嘴地揉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