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阳与各个时代的妖孽试比高，以其为磨刀石走出自己路之时，逐渐崩塌的阶梯之上，同样有人也正在走出自己的路。

辉煌的祥瑞幻景投影外界，以秦阳为中心，他的道灿烂而瞩目，前路充满光明。

悄然间，地表涌现冷寂的幽冥之气，这股透射神魂的冰冷令不少修士打起寒颤。

这诡异的寒冷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因为强大的修士能轻松抵抗。

相反，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幻化星空里那道站立的伟岸身影。

一个是上个时代的巅峰者，一个是现世的妖孽至尊，这两人都拥有荒古圣体，可长江后浪推前浪，秦阳的底蕴似乎更强。

彼时，两人隔着星海相望，仿佛超越时空的限制，这一刻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蓦然，少年荒帝报以微笑。

“你能说话？”

秦阳惊讶，他此前对战的历代妖孽皆无法言语，除了剑神微动的唇语能判断出些许信息。

“自然。他们遗留的道则被岁月磨灭得破败，时间越是往后，他们的道就越难留痕。”

听此，秦阳了然。因为荒帝是上个时代的最强者，他的道被岁月磨灭的痕迹最少，所以能凝聚出最强身影。

“所以，我最后的对手，是你？”秦阳皱起眉头，他可不敢轻视眼前的妖孽，荒帝的传奇故事家喻户晓，一路走来，从无败绩。

少年荒帝：“不，不是我。你的对手，你真正的对手，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秦阳皱起眉头，对方的话很玄奥。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难道是自己？以自身为对手，不断地超越突破？

“什么意思？”

少年荒帝摇摇头，手指向天。

“天？……天道？”秦阳不喜欢这种打哑谜的感觉。

少年荒帝还是摇摇头，他笑着，这个答案并不对。

时光会阻止他说出禁忌，所以只能以此打擦边球，至于秦阳怎么领悟，就看他自己了。

这种情况一如当初那个神秘却妖魅众生的女子，梦妖妩。

她曾于诡秘的川河之畔，告知了陌离逃生之法，却在最后的开口之际，只是吐出了两个无声的音符，音符就像被时光抹去了痕迹，连同她自己也跟着消散。

与秦阳一般无二，时光会阻止禁忌的出口，至于怎么理解，就看自己了。

眼见无法问出答案，秦阳随即做好战斗准备。

见状，少年荒帝依旧和煦一笑：

“其实，你已经赢了。剑神的道法号称时光长河里最锐利的矛，一剑落万物，一剑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