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张元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健谈。

见到他这个反应，少女掩面而泣，转身欲走。

张元刚准备松口气，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少女的手，柔若无骨又带着些许温润的触感让他心神微微一荡。

看到眼前少女那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这下子什么顾虑都抛到脑后了，他一下子把少女拥进怀里。

张元温声细语地一阵安慰，不一会儿就把少女逗得眉欢眼笑。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伶牙俐齿，各种甜言蜜语信手拈来，让自己都有些吃惊与陌生。

忽然，怀中娇躯的触感开始变得异样起来。

张元头脑一清，暗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他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抚摸少女秀发的动作。

视线缓缓下移，少女原本柔顺细腻的长发已经变得枯黄杂乱，就像秋冬时节野外的杂草。

张元的手不禁微微有些颤抖，喉咙发干。

“公子，我美吗？”

少女的声音好似铜铃般清脆悦耳，却又仿佛带着些许说不出的阴冷。

“美。”

张元瞥了一眼那布满蜈蚣疤痕、双目空洞无神的脸，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但他的声音干涩，不自觉带着一丝颤抖。

“真的吗？”

少女语气好像充满了娇羞和窃喜，却又带着化不开的怪异腔调。

“真的。”

张元深吸一口气，一股浓浓的铁锈味混杂着腐臭味直冲脑门，他好不容易压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用尽量温和的语气挤出了这两个字。

“那公子喜欢我吗？喜欢我吗？我吗？吗……”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大，如同山谷回音激荡，又像无数人在同时发问。

“喜欢。”

张元额头青筋直跳，有些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两个字。

“既然公子喜欢我，那就和我融为一体吧！”

少女的声音里蕴含无尽的喜悦与森然寒意。

突然，少女的身体毫无征兆地从中间裂开，不断延展，就像一个开口的巨型海蚌，上面长着一排排森寒的锯齿。

咔嚓！咔嚓……

一开一合间，张元整个人被包裹了进去，血水从中不断洒落而出。

张元只感觉眼前一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身体的疼痛还没来得及传来，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

“啊——！！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