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一瞧见许亮，眼睛里就冒火，没好气地狠狠剜了他一眼，扯着嗓子就开骂：“哟呵，这会儿清醒了，知道联网接收消息了？昨晚几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你小子死哪儿去了？啊？”

许亮听了这话，像是只斗败了的小公鸡，轻轻咬着下嘴唇，往日里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着头，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听着秦毅的数落，大气都不敢出。

“秦指，对不起啊。”许亮小声地解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这几天我回省队了。不过昨天我一接到褚寅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可还是没赶上他们打架……”

“滚滚滚！”秦毅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就像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老子一看到你就心烦！明天加训你小子给我麻溜地滚过来捡球，把人送回宿舍去！”

“好！”许亮这一声答应得特别响亮，中气十足，像是要把自己的决心通过这一个字传达给秦毅似的。

一旁的乔楚覃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苏怡笙的肩膀，眼睛里满是关切：“还好吗？”

苏怡笙像是把心里的浊气都吐出来一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笙笙啊，全运会的时候邓楚姝应该还是会参加的。你们……”祁加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苏怡笙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就算总局有反应又能怎样？她所在的省队这一批就这么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不管怎么样都会把她保下来的！”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事分轻重缓急，我心里有数的，不会乱来。”

“你别带着我们念念，一下情绪上劲儿了！”祁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了揉垂头丧气的苗念的脑袋，“苗念可是官指从北西送过来的。这种事情啊，真要是闹到省队去，官指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苏怡笙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哼哼唧唧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她看向苗念，喊道：“苗念。”

苗念听到苏怡笙叫自己，立刻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了光亮。

“回去洗把脸，下午跟我去一队训练。”

“好！”苗念回答得干脆利落，整个人像是重新充满了斗志，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一样。

吴泛早就听闻了这件事，他看着秦毅，抬腿就朝着秦毅走了过去，嘴里喊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