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檀被五虎退牢牢的压在门板上，五虎退与沈千檀的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沈千檀甚至可以感知到五虎退粗重的呼吸声。

“为什么？”

五虎退用着仿佛心碎一般的声音，满含着异常的卑微，低声询问着沈千檀。

就好像，如果沈千檀给五虎退的答案，让他不满意的话，五虎退就要悲痛欲死了一般。

沈千檀倒是没有觉得五虎退此番的举动有何不妥，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吧。

沈千檀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五虎退的头发，眼睛中的微光熠熠生辉。

五虎退的眉眼放松了下来，不自觉的轻轻蹭了蹭，反应过来后，又立马崩起了表情。

沈千檀明白，今天这个解释不管怎么说，五虎退都不会满意的，他只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半带逼迫的要求沈千檀接受他的爱意。

可是，沈千檀不爱五虎退，甚至于，不爱任何人，亦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车祸死亡并且重生后，沈千檀就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感知。

沈千檀也是在后来与三日月宗近的相处中，发现的这个问题。

无心之人，也许就是在形容沈千檀吧。

沈千檀一直没有告诉过刀剑付丧神们这件事，他觉得这件事并不重要，比起刀剑付丧神的正常与否，他这只能算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了。

沈千檀眉眼一弯，原本看起来还熠熠生辉的眼睛中，顿时披上了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亦琢磨不透。

沈千檀接下来的话，不异于直接告诉五虎退他爱上了别人，这样的答案，让五虎退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了。

“退，我不爱你，”五虎退的表情顿时变得受伤了起来，可是沈千檀接下来的话，却让五虎退连受伤都感到奢侈了。

“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我已经没有了爱人的感知，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五虎退直勾勾的盯着沈千檀的双眼，想要从沈千檀的眼中得到一个是在开玩笑的答案，可是，这都是真的。

五虎退顿时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连生气的状态都已经维持不住了。

“你是骗我的对吗？”

五虎退想要亲口听到他想要得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