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

奶奶，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样的奶奶。

“等你们身份暴露那天，一定记得给奶奶打电话，奶奶去看看戏，顺便还能保你俩一命。”

林思思的表情由呆愣渐渐变成了惊喜。

“奶奶，您…您是说您不会把这事告诉我爸爸妈妈？”

“您同意我们在一起？”

慕雁伸手替孙女擦去嘴角沾染的血迹，笑容温和：“奶奶能看出来、听出来，你是真的喜欢他。”

“你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奶奶自然不会阻止。”

“而且奶奶活到这个岁数，见过的人数不胜数，自认为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

“那小伙子眼神干净、气质干净、又有礼貌，外加上你的描述，能看出来起码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至于能力也好，学识也罢，对我们林家来说其实并不是很重要，只要他对你好、爱你，就够了。”

林思思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挽着她的胳膊道：“谢谢奶奶~”

慕雁笑了笑，无奈摇头。

她看向河面，河边柳树的枝条垂入水中，寒风将水面吹起道道褶皱。

“思思，你真想好了要跟他同居？”她缓声问道。

林思思身子一顿，沉默不语。

果然，奶奶连同居的事情也听到了。

见她不答，慕雁神色认真了些：“思思，奶奶年纪大了，知道不能用我们那个时候的思想来衡量生在现代社会的你们。”

“但我们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你是我们林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对于你的言行举止，我们不能不管。”

“你……爱他吗？”

林思思神色同样认真的看向她：“奶奶，什么是爱？”

闻言慕雁却松了口气。

如果孙女毫不迟疑的说爱，那她真的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儿子儿媳。

因为在林思思这个年纪，对于爱其实并没有过于深刻的理解。

她要是毫不犹豫的说出她爱那个年轻人，那么基本只有一种可能，她被类似爱情的情感所迷惑。

同居的事情，也是她一时冲动的想法。

现在她能问出什么是爱，证明她还没有丧失思考的能力，对于所作所为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慕雁谓然一叹，目光深邃：“爱情，奶奶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我跟你爷爷过了一辈子，苦也吃过，福也享过，吵吵闹闹的就这么过了一辈子。”

“要奶奶来说，爱情可能就是在吃苦的时候，你们愿意陪伴对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