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为什么姑姑出嫁你会很伤心。我见大花姑姑嫁人了，现在也在村里，时常能见到啊。”许小松真诚发问了。

“不管是姑姑，还是以后小果。女子出嫁，便与在家中不同。

必然会受到束缚，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做自己。

娘亲是心疼她们。”

“那娘亲和爹爹生活，也是一种委屈？”好嘛，又是直击心灵深处。

“唔，我与爹爹两人共处，没有长辈压在上头，尚算自由。

而且爹爹与娘亲心灵相通，这回答可合你心意？”

“我就说嘛，我瞧着姑父对大花姑姑也是关怀备至；

只是吧，娘亲所说的不自由……是不是女子怀身子就会不自由？”

都是哪来的奇思妙想……沈芳草忍住脑袋抓包，耐心回答。

“算一种身体上的不自由，但你上学应该知道。

如果成婚，便不能说走就走；不能在广阔天地遨游，束缚了心灵……这便是内心的不自由……”

“懂了，夫子所说。读千本书，行万里路。

路始于足下，若连开始都没资格，如何算不得一种不自由呢？”

“哈哈，是不是和你姑父补习费脑，你竟开始琢磨如此深奥的问题了？”

“娘亲，非也。从小见大，小松平常见得最多的便是你们。”

许大柱连忙制止这场对话，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我去洗碗。你去洗漱吧，爹爹给你把热水提过去，你自己拿盆接冷水过去兑洗澡水。”

许大柱一声令下，许小松赶紧一溜烟跑了，跑过去发现漏拿木盆，又溜地跑回来拿。

许大柱摇摇头，把碗筷收拾了，把热水拎过去。

倒是沈芳草又叫住许小松，“小松，你是不是忘记拿睡衣啦！”

“对哦，我这就去拿。”

现在转凉，大家都换成了长袖睡衣。临睡前，许大柱帮沈芳草揉揉脚，稍微泡了一下脚。

“不可泡太久，我帮你擦干吧。”

“嗯，好。”沈芳草说着把脚伸出去，许大柱帮着拿毛巾细细擦干。

最近晚上沈芳草又多了个毛病，就是一伸腿就抽筋。没怀孕之前，沈芳草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多毛病……

许大柱特意买了钙片，监督她临睡前吃一片。

“牛奶帮你热好了，每晚一粒钙片一杯牛奶。乖乖喝掉吧。”

沈芳草闭着眼睛把牛奶喝完了，热过的纯牛奶并没有好喝……

不过现在她要戒甜，不能吃太多高糖的东西。所以别想着许大柱会帮她煮红糖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