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洁白无瑕，羽毛闪耀着流光的天鹅道。

“阿喜，还记得那一年族里的纯血，来过一次。

它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卑微的爱情，如树叶生长，落叶凋零一样短暂。’

而今我们已经二十岁了，生命已经过半，路过此地，我不想再蹉跎了！”

“阿好，不管如何，我都会陪你，同生共死！”

…

他甚至听见了一株被踩烂的草在自语。

“太阳啊！我真的想要永远沐浴在你温暖的阳光下。”

…

这...就是苍生吗？

石恒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仰着头。

不见，不想，不说。

就这样，盘坐在地，听着一段段言语虽短，但，却是诞生自生灵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万灵的嘈杂声，渐渐变小，到最后一片静寂。

生...老...病...死...，贪嗔痴恨爱恶欲。

复兴。

害怕。

复仇。

报恩。

爱情。

追求。

脑海中，空荡荡的一片，仿佛万物归寂，忽有一声雷霆作响，而后生有万般颜色。

情绪之光形如一缕缕霞光彩绸，自无尽黑暗中涌现，向着一片静寂的心灵深处涌来。

他忽然意识到。

这就是她守护众生的意义了吧！

本是一棵柳树化生，见过世间万般颜色，登临绝顶，睥睨天下，风华绝代，却依然心怀苍生。

此刻，他仿若天地尘埃，如朽木，如坚石，如野草，如小鸟，如猛虎。

周围的每一只动物，都看到了它们自身的影子，一只只，一个个，或近或远，或急或慢的走到他的身前，嗅一嗅，闻一闻，看一看。

见他如见己，见他如见同类。

老族长制止了想要前去守护他的村民，答道。

他，在明道心呢！

那么他的道是什么呢？

他在追求什么呢？

他此刻也在心底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