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常宁散人自然知道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史官，非但不是无赖，反而是一天才。

未到四境，便能神通入门，做到这一点，就是天才。

当然，姜黎是不是天才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宁散人开始相信，姜黎真的是有大生意要和他谈。

“大人，您说的大生意，是否与这先天神通有关？”

常宁散人态度再变，脸上满是热情，语气也变得卑微起来。

“我最近修炼，缺了一些资源，所以想把这先天神通抵押给你，换些资源，待我手头宽裕些再来赎回。”

这时候，姜黎反倒拿捏起来，明明是来借钱的，态度却好似在施舍一般。

“抵押！”

常宁散人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姜黎的目的竟然是这个。拿先天神通来抵押，他莫不是疯了不成？

他的常宁楼，确实有放贷的业务，毕竟古往今来，最赚钱的买卖还是放贷。可拿先天神通来抵押的，却是头一遭。尽管是残缺的，可那也是先天神通。

“先天神通无价，但这说的是完整的先天神通，我这神通有缺，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故而就有了价。”

“我听说你得了一瓶日月精华，价值虽然不如我这先天神通，但谁让我需要呢。”

“我要换的，就是你手中的那瓶日月精华，以及一千枚灵晶。”

没有给常宁散人考虑的时间，姜黎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日月精华，上三境强者修炼所需的资源，需要他们亲自前往太空去采集。灵晶，中三境强者修炼所需的资源，将万滴灵液提纯，所得的晶体就是灵晶。

灵晶与日月精华的兑换比例虽然是一万，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会这么换，便是一比一万二，都是有市无价。

这个价格，姜黎也不完全算是狮子大开口，毕竟残缺的先天神通，那也是先天神通，完全值这个价。

“一瓶日月精华，上千灵晶，这……”

常宁散人被姜黎开出的条件惊到了，一千灵晶还好说，对于他来说不算伤筋动骨，可那一瓶日月精华，基本上就相当于他明面上的小半资产。

这确实是笔大生意，堪称他来辛城之后，遇到的最大的生意。

说出自己的条件好后，姜黎便不再开口，他知道，常宁散人最后一定会同意的。因为，对于没有仙道传承的人来说，先天神通是他们唯一成仙的途径。

先天神通炼至最后，可得长生！

这也是先天神通珍贵的原因，蕴含着成仙的玄妙。

“这个条件，我同意了！”

犹豫再三，常宁散人还是咬牙答应下来，甚至都没有还价。他担心自己一还价，姜黎转身就去找别人了。

“哈哈，散人果然是个爽快人，东西什么时候备齐，我好带走。”

常宁散人爽快，姜黎更爽快，大笑一声，就要拿东西走人。

“只要大人把先天神通的修炼法门拿出来，东西我现在就能备齐。”

心念先天神通，常宁散人保证道，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