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前曲的士卒们虽然在兵将卡牌系统的影响下，忠实地服从了叶白的命令，但是低迷的士气却也让他们没有太强的作战意志，甚至对于这场攻防战都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人人都是抱着拼死一战的念头罢了。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仗竟然会打得如此轻松，甚至都轮不到他们动手，光是靠着临时征召而来的一群青壮民夫扔出了大量的檑木、滚石就击退了攻城的匪军们。

一时间，前曲的士卒们原本已经低落到谷底的士气也在开始缓缓地提升，如果要用一个数值来表示的话，他们此刻的士气已经被提升到了50点，满值100的那种。

虽然依旧算不得士气高昂，甚至连及格线都没有达到，但也算得上是正常区间范围了，可以一用。

城下的匪军败退而去，沿着铺设在壕沟上的木梯，撤了下去，就连那些一心想要阻拦的头目、首领都被下面的山贼、土匪们裹挟而去，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眨眼之间原本还人潮拥挤的城墙下方空地上，就变得有些空旷了起来，徒留下一具具或是完整、或是残缺、或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数量更多、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伤员们。

但是城头上的那些青壮民夫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第一次参加战斗的他们，没有任何经验，心中也是惶恐不安，纯粹是在府军军官、士兵的强令下，机械化地抱起檑木、滚石往下方胡乱一扔。

不要说刻意瞄准了，甚至于绝大多数的青壮甚至连探出身体看一眼城墙下方的情况都不敢，连匪军们撤离了都不知道，依旧在不断地重复着弯腰抱起石头、原木往下扔的动作。

好在这些青壮民夫身边还有列队备战的府军士卒们，发现不对劲赶紧出言阻止，实在是已经神志不清，连命令都听不清楚的家伙，立马就是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这才让他们纷纷清醒了过来。

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这些青壮民夫的反应也很有意思，一个个先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根本就不相信他们竟然打退了匪军的攻击。

直到探出身子看到城墙下的那些匪军的伤员和尸体之后，才终于相信了，一个个忍不住抱头痛哭，又哭又笑的，简直就是鼻涕和眼泪一起乱飞。

只是这等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过了片刻之后，这帮又哭又笑的青壮民夫们脸色一白，或是直接趴在城头上，或是跪趴在地上，哇哇地开始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