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回去后杨奶奶还没吃饭，献宝似的把怀里包好的熊肉拿出来。

不过过了这么久，肉早就老了，两人就在院子里架起架子烧烤。

火焰升腾起来，映照着顾昭和杨奶奶的脸庞。

熊肉被切成小块，串在竹签上，放在架子上慢慢翻转。不一会儿，肉开始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香味随着微风飘散出去，很快就弥漫在整个村子里。

三颗蛋闻到了这股香味，吸了吸鼻子，顺着香味找到顾昭院子外。

不过这一闻就是肉香，三颗蛋就蹲在院子外头蹲成一排用力闻着空气里的香味，也没打算真的进来，就是馋得直流口水。

还是顾昭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三小只。

“蹲门口干嘛，进来吃点。”

“可以吗？”黑蛋眼巴巴地看着院子里的烧烤架，迟疑道：“这个是肉，很贵的，爷爷说不能贪人家的肉吃，会被打。”

顾昭失笑：“你爷爷说的不错。”

黑蛋咽了咽口水：“我就看看，我不吃。”

“哈哈，”顾昭噗嗤一声笑了，“不过我这只有肉，没有菜，你可以用其他菜跟我换肉吃。”

三颗蛋眼睛同时亮起，异口同声道：“什么菜？”

顾昭想了想：“黄瓜，土豆，茄子，有吗？”

“有的！有的！”三颗蛋齐齐点头，“我们马上回家去拿菜。”

话刚说完，三颗蛋飞一般地就往家里跑去。

其他人也被这香味引了过来，有的站在自家门口张望，有的忍不住朝着顾昭家走去。

“顾里正，这是在弄啥好吃的呢，也太香了。”

“这香味，闻着就知道是好东西。”

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妇人挤到前面，笑嘻嘻地说道：“顾里正，瞧这香的，给婶子也尝尝呗。”

她说着就要往院子里挤，打算进了院子直接伸手摸一块肉吃，到时候吃都吃了，还能叫她吐出来不能？

顾昭看了她一眼，认出这是之前和赵氏交好的刘婶子，最爱占人便宜，这家借点油，那家借点盐，却从来不还。

顾昭站在门口，挡住她企图挤进院子里的肥胖身躯，不紧不慢道：“刘婶子，这可不行，我这肉是和孩子们说好拿菜换的，您要是想吃，也得拿菜来换。”

刘婶子被堵着进不去，又不敢真的去推顾昭，满脸不高兴地嘟囔道：“都是一个村的，还这么计较，给婶子尝一口能咋的。”

昭依旧笑着，但语气却很坚定：“婶子，不是我计较，这东西得来不易，总得有个规矩。您要是没准备菜，下次有机会再说。”

“你这丫头，怎么当了里正以后就越来越较真了，一块肉还当成宝一样。”

顾昭不为所动，而刘婶子也不甘心，不想这么轻易就走。

就在这时，三颗蛋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手里拿着黄瓜、土豆和茄子。

顾昭接过菜，当着刘婶子的面把烤好的熊肉分给黑蛋，傻蛋，狗蛋他们。

一人分了五串。

刘婶子一见这么点菜能换这么多肉，眼都直了，连忙道：“我家也有菜，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拿。”

“不用了。”顾昭微笑，“剩下的我们要自己吃。”

说完，砰地一声关了院门，徒留刘婶子一个人在门口又气又懊悔。

要是她刚刚早点答应用菜换肉就好了，说不定这会儿也能吃上大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