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指着话筒：“我和你妈必定老了，跟不上你们年青的步伐了。上海医科大学送秀芹去进修。”

番晓燕接过电话筒：“秀芹！我是你晓燕姐。怎么？到外地进修。”

“是的！送我去哈佛大学。”王秀芹看着宿舍姐妹：“我正在忧郁呢？”

番晓燕拍了一下桌子：“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嫂子支持你，到美国先找到我姑父。我姑姑也在那里。让我姑姑去飞场接你。钱的事好说。”

“那好！嫂子就是痛快直爽人。你的眼光看的远。”王秀芹拿着电话：“我一会去校领导那里签约。就差签字了。”

“好！敢快签了。”番晓燕笑着：“你签了约，才能给你办出国户照和手续。放心去吧！希望你学到科技早日回国做贡献。如果时间来的急，我带爹妈过去，为你送行。”

“好的！嫂子！”王秀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扭头看到教导处主任已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好的！嫂子！教导主任来了，可能找我做思想工作的。我先挂了。”王秀芹挂了电话。

焦海燕指着番晓燕：“孩子都随你爹坏了，孩子都随我，脑袋就是转的快。咱家男孩和女孩都随我，长得白净子，高高的。”

王会明白了焦海燕一眼，扭脸看看番晓燕，没有说话，柱着拐杖下楼了。

焦海燕环望着办公室，又看看里面套间：“这办公室是个家，能办公，能睡觉、能做饭，比咱们家那土房却是强得多了。”

“妈！那么让你在这里上班。”番晓燕指着电话：“你坐这里接个电话就可以。”

“快了！我快过来。”焦海燕指着办公桌：“晓燕！好的！我看着孩子，接着电话，双重职责，又是奶奶，又是办公室主任吧！”

宋雯婷噗嗤一笑：“我看行。”

王会明站在办公楼下，抽着烟，柱着拐杖来来回回地迈着步。

“晓燕！你爹又在想事了。”焦海燕在窗前向楼下望着：“他一有事就抽烟。烟民哪。”

李二麻子走到王会明跟前：“会明哥！又遇到啥事了。”

王会明没抬头看李二麻子，吐出嘴里的烟：“秀芹外出留学。”

李二麻子拍着脑袋：“会明哥！那是好事啊！到外面看看，学习些新技术，艺多不压身啊！我是没有文化，我有文化，就去外面汽车制造，让咱中国都能拥有汽车，都拥有电视机。我赞同。”

王会明把烟扔掉：“一个女孩子家，把她在留外找对象。”

“会明哥！找对象是人之常理。”李二麻子笑着：“我脑子死板，你现在怎么比我还死板。小燕总是要离开燕窝飞走的，小燕子不会飞，你得喂他，小燕子长大了，小燕子有自己的幸福组合，小燕子走自己的事业之路，老燕子只是做个向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