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我祖宗！”王会明拿着裤子，坐在床沿前，蜷着腿穿着裤子，指着门外不远：“好的！你都对，儿媳妇在那里呢？我认错不行吗？”

焦海燕拉过王会明的双腿：“你腿好好的，我还管你干啥。你自己残疾，一条腿废了不知道。”焦海燕拿着王会明的残疾腿纫上裤腿。

王会明低头看着焦海燕的头顶，有许多白发，和脸上的皱纹：“哎！跟着我三十多年没有享过福。老了，老了。我以后任何事都随着你。”

焦海燕给王会明穿上裤子，又拿过蓝色中山褂子套在王会明身，用梳子给王会明梳梳头发：“好啦！这样还像个帅哥，去吧！二辉在车上等着你呢？”

李二麻子扔掉烟头，走下车。转到一旁，拉开副驾室的车门，等着王会明走过来。

“还是我二辉弟好。”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到副驾室车门前，伸手拉着抓手，一纵身上了车：“好啦！我上来了。”

番晓燕闪到一旁，给李二麻子让开车道。地面上全是乱转头和土块。

李二麻子踏上驾驶座，挂上倒档，又挂上前进档，两个来回动作，他把厢货车开了出去。

“这二辉！”焦海燕望向李二麻子：“他再来，不会把车停到这里了。停的远一些，买东西时，开车去买方便。”

李二麻子停下车，又围着厢货车转了一圈看了看，心怕是有顶子扎了车。然后又踏上驾驶座驾车走了。

来到福利来公司大门口，大门上卡着大锁头，只留着进出小门走人的。

王利达在传达室向外看着，他戴上眼镜一看是王会明，小跑着出了传达室，拿着钥匙开大门上的锁：“是会明大哥！”

王会明在副驾室里，他掏出副利来公司发的出入证：“给你出入证看看。”

“会明哥！咱俩这么多年，还么规矩。”王利达抓着大铁门，拉到一旁，等着李二麻子把车开进公司：“二辉！进去吧！”

李二麻子驾驶着厢货车，缓缓地驶进福利来公司。

宋雯婷站在二楼办公室内望着，她也朝着办公室楼梯走着。

王会明下了副驾室，拿起拐杖朝着办公室走去，抬头看着办公二层楼，看看职工宿舍，和办公室后面的职工食堂，职工家属院套间。中间是通往后面三个加工厂的主干道。有一道墙隔着。

宋雯婷走过来，伸手去搀王会明的胳膊：“王叔！这一打扮还是一个帅哥！相当年穿着军装弛逞战场，也是一位虎将。”

“老了！老了。”王会明柱着拐杖：“不用扶我，自立更生，艰苦奋斗，学习别人，丰富自我，战胜超越自我的赖惰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