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没在家。”焦桂花扭头对两个孩子解释着：“你爸爸到BJ了，在BJ过年了。外面下雪，他回不来了。那头被窝冰凉的。”焦桂花心疼儿子身子被冻着。

李思琪和李思淼两个小家伙感到好玩，又从床头这面跑到床头那面，来回跑了两趟，这两个孩子，说干什么一起去干什么。双胞胎孩子都是这样的。

“思琪！思淼！你两个听话。”王成爬上床头，摁着被子角：“你两个在床这头别动了。再跑哥哥打屁股了，要不哥哥不和你们玩了。”

两个孩子在被窝里看着王成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王成。小孩和小孩子之间格外听话。

王桂珍端着炸好的鱼、油炸莲藕、油炸豆腐丸子、油炸豆角等东西进了院子：“姨！我来了。你姐派我和你一起过春节，王成也在这里，他给咱们放鞭炮。”

“你这孩子！你妈能炸多少炸货。”焦桂花接过王桂珍端来一大盆炸货：“好！我在煤炉上煮肉了，昨天杜庄的凡星给送来六个白天鸡，有鱼有鸡有肉，有点青菜就可以了，昨天亏得让你姨夫买了些青菜，这不正赶上下雪了。”

王桂珍拿着菜板上的白菜切着丝，又拦刀切白菜钉，把切好的白菜馅放入菜盆里。

焦桂花找到一块带丝孔的纱布，把纱布放到一个盆上，在一另一个盆里倒入白菜馅。然后扎住纱布，钻住纱布头，两手钻纱布口头，向一旁转着拧着，从纱布下面滴出来白菜水。

“水菜！水菜！”王桂珍扭头看着：“姨！白菜拧出着这么多菜水。到城市，他们用白菜和油条在一起，油条吃水，在加鸡蛋。吃肉的加肉，不吃肉的，就只加鸡蛋。”

李二麻子在BJ孵化场喝脸红彤彤的，虽然喝的不太多，但也感觉到身体在晃悠悠的。

王玉红搀着李二麻子：“姨夫！你想休息，还是到院子里走走。你放心，我妈和我桂花姨都一家人，她姐妹俩个老爷，和思琪他老爷是亲兄弟，我妈和桂花姨是堂叔拜姐妹。”

李二麻子把烟叼在嘴里：“玉红！人这一辈怎么叫好，正儿八经的成家立业，有孩子就知道过日子了。一辈子又一辈子，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发扬广大的优良传统，勤俭持家和孝敬父母的女孩子，都是好女孩。你玉林怎么着，不是分房子还拿点钱吗？”

“我不拿钱，晓燕住哪里。我就住哪里。”王玉红穿着一身黑礼服，穿着白衬衫，穿着红色绒衣和绒裤：“其实啊！人就是这么点事。人生之事，都是在挣取中德来的。假如，我考不到BJ来呢？落榜后也是一片无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