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银行大厅里，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照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赖一鸣和曹雨薇略显焦灼的神情。他们径直走向马行长的办公室，一路上，曹雨薇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她紧紧攥住赖一鸣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全感。

“马行长，您好，我们是来谈贷款的事情的。”赖一鸣礼貌地开口，将准备好的公司资料递了过去。

马行长年约五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透出一丝精明的光。他慢条斯理地接过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赖总，久仰大名啊。不过，恕我直言，贵公司成立时间太短，风险评估偏高，按照我们银行的规定……”马行长顿了顿，将文件合上，轻轻推到桌子的另一边，“恐怕无法批准您的贷款申请。”

“什么？”曹雨薇惊呼出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赖一鸣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波澜，他知道事情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但没想到会如此直接的被拒绝。他强作镇定地问道：“马行长，我们公司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发展势头良好，而且我们已经做好了完善的风险控制方案……”

“赖总，我知道您想说什么。”马行长摆摆手，打断了赖一鸣的话，“但是，银行有银行的规矩，我不能因为您个人能力出众，就破例给贵公司贷款。您说是吧？”

他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赖一鸣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马行长明显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看了看身旁的曹雨薇，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马行长头也不抬地说道。

门开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马行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放这儿吧。”马行长指了指办公桌，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文件。

女子走后，赖一鸣试图再次争取机会，“马行长，您或许不了解我们公司的产品，它……”

“赖总，”马行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您是个人才，您的公司也可能很有潜力，但这些都只是‘可能’，我作为一家银行的行长，必须对我的客户负责，也要对银行的资金负责。没有足够的抵押，我实在无法冒险。”

曹雨薇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马行长所说的“抵押”，指的是他们公司目前还很薄弱的资产。她轻轻拉了拉赖一鸣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马行长，我们理解银行的难处，”曹雨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们也可以接受更高的利率，或者其他更严格的贷款条件，只要您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马行长抬起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姑娘，他知道她是赖一鸣的女朋友，也是公司的一员。他见过很多为了贷款而低声下气的企业家，但很少见到像曹雨薇这样冷静、理性的。

“小姑娘，你很有胆识，”马行长淡淡一笑，“不过，生意场上可不是光有胆识就够的。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再好好准备一下，等条件成熟了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