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王抬了抬头，见这小老头一脸的怒气。

吩咐北风，“去准备吧。”

“哼，这还差不多。”

若是不下这个台阶，能被北萧王这个小子气死！

莫老头径直坐了下来，气呼呼的，无人时，他无需拘礼，甚至有时候可以代替先帝以十分卑微的口气“训斥”他几句。

例如，他毒蛊发作，好不容易忍过之后，又试图用内力将前胸窜动的蛊虫往外逼去，并未成功，还外加遭受一次更严重的反噬。

疼痛看的莫老头又气又心疼，直直骂他。

“你是不是疯子！你下次再这么发疯，老头子不如直接先去找先帝告状，总比在这里看着你疼死的好！”

就骂的很卑微！

坐下饮了一盏茶，将下午楚女傅的事说了一遍。

“楚雅珺？”

“卫夫人原名楚真仪，这楚雅珺是她的妹妹。”莫老头道。

北萧王微微思索，“楚家，这些年虽不醒目，底下的生意铺的不小，楚家的老头子有胆识有眼光，女儿倒也不差。”

随即又问道，“楚女傅说的事，卫近月怎么说？”

莫老头没忍住鄙了他一眼，以前的北萧王，可从未问过谁对某件事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

遇到这种小事，便直接叫北风去探查完了迅速处理掉。

“她问楚女傅是否愿意将位置情况回忆一二，楚女傅愿意。”

“嗯，叫北风去找楚女傅。”北萧王回道，顿了顿问道，“对楚家，她什么态度？”

“这个倒没说什么，而且楚家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北萧王问道，“楚家从南楚国都迁来时，卫夫人什么年纪？”

“约莫就是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吧，楚家在京都开了瓷器铺子，从一间扩展到十间，后来宫里的御用瓷器都换成了他家的上等瓷系列，后来楚家老爷又做了些其他的买卖，酒楼，布庄听说都有涉猎，不过那次京都需要修缮主干道，楚老爷子捐了二十万两银子后，就慢慢的收拢了生意，听说现在的生意都交给长子打理。”

北萧王深眸微动，“长子在明次子在暗，并未收拢，反而更盛。”

莫老头微微诧异，“你什么时候查的楚家？”

“求赐婚的时候。”北萧王头也未抬。

莫老头有些不置可否，那时候卫近月应该刚刚下山，这是将卫近月前后左右全部查了一遍才去让皇帝赐婚。

外人还说他这个赐婚鲁莽并非北萧王一贯作风。

但自小看着他长大，除了自身极强外，先帝亦有留给他神秘的东西，够保他一世无上尊荣。

所以他无需在意要娶的王妃身后如何，那他如此早就查过楚家，此举让莫老头有些猜不透。

他开口想问问查楚家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