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去前台结了账，打包走了没吃完的东西。

“天亮了，我不方便送你回家去，你得自己回去了，”小巴蒂·克劳奇揉了揉艾斯的脑袋，“别乱想，忧思过重会长皱纹的---我看现在市面上新品的瓶瓶罐罐一大堆，十几岁就要开始抗初老了，多吓人。”

“要老也是你老，”艾斯哼了一声，略微愤愤了些，“你反正悠着点儿，别把自己搞死了。”

“我真的很惜命的，艾斯。”小巴蒂的手去捞艾斯缩在袖子里的手，捞住了就继续勾，勾到了小拇指就攥住，笑眯眯的问要不要拉钩钩。

“这又是你在哪里学到的奇怪招数···”艾斯继续哼了一声，但是却诚恳的也勾住了小巴蒂的手指头，信誓旦旦的开始说起“拉钩不许变”的誓言。

其实誓言这东西瞬息万变的，是最最最不能当真的东西，或许说出来的时候彼此都存的真心，但是最后誓言能不能践行，真心只是其中的一样罢了。

可是艾斯还是认认真真的说了，一字一句的，认认真真。

小巴蒂·克劳奇在街角目送艾斯进了破釜酒吧，然后他才离开，朝着和对角巷的位置相反的方向去了，他要去见里德尔，而艾斯要回家去，他还有一段时间的假期，他还可以放松一下，不用那么快就面对糟糕的现实。

艾斯在对角巷买了三明治和蔬菜沙拉打包回了家，这时候很早，艾斯回去的时候，博金·博克先生才及拉着拖鞋下楼，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准备给自己倒杯咖啡的样子。

“醒了？”博金·博克先生一边儿打哈欠儿一遍说，“呦，还打包了早饭回家。”

他过去接了艾斯手里的三明治，又看了一眼蔬菜沙拉，把蔬菜沙拉塞回了艾斯手里。

“我不吃草叶子，感觉自己像个兔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好香啊。”博金·博克先生拆了三明治的包装，顶着炸毛的头发在厨房的椅子上一坐，就开始吃他的早饭。

独居的单身男人是这样的，形象和边幅是时有时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