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愣愣的指了指自己：“啊？”

德拉科这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口不择言了，一时间脸色发红的生硬转移话题：“我随便说的。”

艾斯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凑到他眼前的孔雀的脑袋。

德拉科瘪了瘪嘴，老老实实的也跟着去揉孔雀的头，孔雀被他俩揉了一会儿大概是被揉烦了，它们直接把艾斯手里的零食袋叼在嘴里，迈着高傲的步子，走了。

“还挺有个性。”艾斯看着孔雀消失在花园深处，那玫瑰在深蓝的夜空下开的绮丽而娇艳。

艾斯在看着玫瑰，德拉科在看着艾斯的侧脸，但是他抿着唇看了很久，什么都没说。

德拉科被袭击这件事打乱了艾斯最开始的很多设想，艾斯没去上德国，也没能去他想要拜访的巴蒂·克劳奇先生家，他的假期全留在马尔福庄园帮他姨夫姨妈应对宾客了---德拉科病了是病了，但是马尔福家的圣诞晚会不能不办啊。

“德拉科不要紧吗？”布雷斯端着盘蛋糕叼着叉子，大厅里的衣香鬓影和几个孩子来讲还是有点儿距离的，所以他们还是能在音乐响起，先生夫人绅士小姐步入舞池的时候溜出来找个空桌子喘口气的，“我们不能去见他吗？”

“我们可以偷偷看一眼，”达芙妮是思维最活跃的那个，“就像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我们从天窗往下看，看见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公主？”

“德拉科的卧室没有天窗，”西奥多冷静锐评，“而且就算我们能把楼上的地板凿开，德拉科的四柱床上还有床幔。”

“对哦？”达芙妮认可的点了点头，“那床幔怎么办？我们能用疾风咒把床幔吹走吗？”

艾斯表情精彩的听着几个小家伙的讨论，和一边儿安安静静听着没有加入讨论的潘西对上了视线，潘西朝着艾斯抿起嘴唇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

几个孩子最后没能够成功的见到德拉科，就像艾斯的假期也几乎全都耽搁在了马尔福庄园，他只紧赶慢赶，趁着假期的最后一天，又去了一趟阿兹卡班。

这一次他没上楼，他没去看他的那个妈，他只是去看了看小巴蒂·克劳奇。

“今年带的是白兰地威士忌，”艾斯在小巴蒂·克劳奇的那个十字架面前扫了扫，干脆盘腿坐下了，“本来想去问问你爸你爱不爱喝酒的，但是忙起来了就没太顾得上。”

艾斯给两个高脚杯都斟满了，自己一杯小巴蒂一杯，不算太快的你一杯我一杯，把一大瓶酒全喝了。

“我有点累，小巴蒂，”艾斯敲了敲十字架，“生活怎么能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呢？”

十字架不会给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