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时候他全部甩给于志宁和许敬宗。

偌大的草原，他只相信这二人。

李宽回到长安时，整个长安城都在披麻戴孝，一切娱乐设施取消，往日里欢声笑语的平康坊已经无人敢去。

纵酒狂歌的酒楼已经无人饮酒，即使是茶馆也平淡无比。

李渊的葬礼办很快，你说从简了吧，一切又都很隆重。

伱说没从简吧，很多东西又都消失了。

李宽看着下葬之中的李渊，微微的叹口气，心里暗道：“走吧走吧，终于可以结束这憋屈的晚年生活了。”

“抱歉，是我怂了，没敢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李宽觉得自己真不是人，最后都没能送李渊一行。

骂完自己，李宽看着送行哭泣的众人，忍不住在心中再次嘲讽一句：“几百人的队伍，大概只有裴寂和我是真心的吧。”

李渊后来生的儿子们，对于自己的父亲也都没啥太大的感受。

首先是从来没有跟李渊在一起生活过。

其次，他们怕和李渊太过亲近，得罪了自己的皇兄。

李渊前脚下葬完毕，后脚李宽就听到裴寂因为在太上皇葬礼期间饮酒被驱逐出长安的消息。

对此，李宽微微的叹口气，真难啊。

随后，李渊的一堆妃子都被出家当了尼姑，去尼姑庵中等死。

接下来她们的地位大概连皇宫中一些有权利的宫女强。

李渊这一死，本来最开心的应该是李世民，可李宽听魏征铁青着脸说，李世民在李渊死后，连着两次朝会都没有上了。

虽然加了守灵的名头，可李宽猜测，大概是历史上有名的冤魂索命事件出了。

这事，李宽不想参与，但长孙皇后还是把他喊到了宫里。

“当年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现在长了翩翩公子，不知要迷死多少世家姑娘。”

长孙皇后看起来病恹恹的，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李宽恭敬的行礼，面对调戏，是面不改色，翩然自若。

“楚王的思想素来如天马行空，我最近有个难题，想请教一下。”

李宽心底暗道一声不好，来了。

表面上则平静的道：“皇后娘娘请讲，微臣自当尽力而解。”

长孙皇后点点头，轻声道：“人世间真的有冤魂吗？”

“那冤魂，真的能索命吗？”

李宽心中哀叹一声，无奈的道：“臣曾见过一本闲杂野志，那上面记载，在东汉末年，百万黄巾冤魂于深夜梦中曾向皇甫嵩索命，让这位老将夜不能寐，其部下听候，身批重甲，手拿当年砍杀黄巾的兵器于午夜之中守门，自此之后，冤魂再未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