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贪婪的人性。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山本吗？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一场见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黑五，你终于肯联系我了。听说你离开东南亚后销声匿迹了，怎么，东经的水也要趟一趟？”

黑五咧嘴一笑：“山本，我离开东南亚是为了换个地方发财。听说你和蛇鹰的人有点交情，我这次来东经，是想找他们谈点生意。”

“蛇鹰？”山本的声音透出一丝警惕。

“你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组织吧？他们的生意，不是谁都能轻易插手的。”

黑五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山本，我知道你和蛇鹰的一个中层骨干有交情。他叫石川，是不是？”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山本低声说道：“你知道得还不少。”

黑五舔了舔嘴唇。

“我不需要你帮我直接联系影爪，只需要你帮我安排见到石川。你告诉他，我手里有一条价值一千万美金的军火渠道。”

“一千万？”山本冷笑了一声。

“黑五，你这价格开的可不低啊。你确定石川会买账？”

“别忘了，我的军火渠道是从东南亚出来的。蛇鹰一直想把手伸进那里，但碍于地头蛇太多，迟迟打不开局面。如果他们知道我能直接提供东南亚的渠道，石川一定会感兴趣。”

山本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好，我帮你联系石川。但我警告你，蛇鹰的人不好惹。如果你敢耍他们，后果你清楚。”

“放心，我办事，从来不耍人。”黑五露出了一口白牙，挂断了电话。

几个小时后。

黑五被带到了新宿一家酒吧里。

酒吧的装潢低调而奢华，昏暗的灯光下，一群衣着考究的男人正围坐在一张圆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昂贵的酒水和雪茄。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石川。

石川身材瘦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黑五。”石川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打量着他。

“我听说过你。在东南亚的雇佣兵圈里，你算是个狠角色。”

黑五坐在对面笑了笑：“过奖了，石川先生。东南亚那地方，能活下来的都不简单。”

“你说你有一条军火渠道，可以直接对接东南亚的买家？”石川开门见山。

黑五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U盘，放在桌上。

“这里是我手里的部分渠道信息，包括几个固定买家的联系方式和货物需求。我只提供一次机会，石川先生要是感兴趣，可以亲自看看。”

石川盯着那张U盘，眼中闪过一抹犹疑。

片刻后，他朝身旁的手下一挥手：“去查一下。”

手下拿起U盘，转身离开。

黑五靠在椅背上，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分钟，是最关键的时刻。

如果蛇鹰的人查不出U盘里的东西有问题，石川一定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而这张U盘里的信息，正是赵羽提前准备好的。

赵羽早就预料到黑五会通过“军火渠道”这条线接近蛇鹰，所以提前从一名东南亚的线人手里买到了一份真实的军火交易记录。

这些交易记录虽然不涉及赵羽本人的任何信息，但却足以让蛇鹰相信，黑五的“渠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