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城所有的理性都消失不见了。

直到结束之后，他埋头在池烟的肩头，身体上所有的不适，都得到了一次充分的纾解。

一滴热泪落在他的侧脸上，他猛然清醒。

抬起头来。

池烟的脸上全是泪水。

神情黯然绝望。

他顿时慌了。

“对不起……”

这三个字艰难地从他的喉间溢出。

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她别过了头，全身发抖。

付南城提起西裤拉链，一身整齐的衣服，与池烟凌乱的衣着，形成了鲜比的对比。

他想要去整理她的衣衫。

“别碰我。”

她仿佛想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付南城突然就后悔了。

今夜，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无法控制。

内心有无数的恐惧。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真真切切地属于他。

然而，他好像把事情又弄糟了。

池烟无助地自己整理着衣服，付南城的手僵在半空中，想靠近她，又怕会弄碎了她。

他的内心极基复杂混乱。

想好好疼爱她，想呵护她，可无形中，还是做了让她伤心的事。

这种感觉，像是想求得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找到不到合适的方式，总是在不断地试错。

他和她之间，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让他不断的试错。

再错下去，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车内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似的。

付南城很想跟她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池烟整理好衣服，推开车门下去。

连车都不想要了，孩子也没有去接。

她这样的状态，也不想被孩子看到。

她步行往外走。

付南城追了出来。

“池烟！”

他强行从她身后抱住她。

“别这样，行吗？”

池烟抬脚，用力跺在他的脚面上，挣扎。

“放开我！”

他就是紧紧地抱着她。

“池烟，求你了，别离开我。”他的语气里全是哀求，“一切都过去了，再这样下去，难道你真的快乐吗？”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可我不想你再继续难过下去。”

池烟的心塞得难受。

她所有的难受，都是因他而起。

自从认识他之后，她的痛苦一直是多于快乐的。

这三年来，除了失去爷爷奶奶时，过于悲痛，多数时间，她至少还是能以平常的心态度过。

只要跟他有所牵扯，她就会异常的痛苦。

“付南城，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