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绮背对着周宸文，那双乌黑的眼睛睁着。

「宿主，其实我不是很理解。」

系统忽然开口：「你明明已经到了逆袭部，还是...」

「因为我不相信上位者会对下位者有怜悯之心。」

阮柔绮的话犹如一道雷，彻底将系统劈醒了。

「如果我没有出现，明明温启和沈妙莲做了同样的事情，但他们就是能够平安到老，皇上会知道这件事吗？」

「或许会，但也不过是听一耳朵过去就过去了，只有对他们重要的人，或许才能得到一两个眼神。」

系统没有再开口，而阮柔绮继续说着。

「比起所谓的报应，我更相信人力；而皇帝对我的重视若没有其余人的挣扎，就显得很单薄。」

阮柔绮说完这话后就闭上了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在这个时代，相信人不如相信鬼。

人能骗人，但鬼不一定。

最后，在阮柔绮睡着前，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是菟丝子，在世人的眼中我软弱可欺，可是最开始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我自己重要。

我，是最重要的。」

系统听着阮柔绮的话，不知为何忽的想起来当初和她签订契约的时候。

没有人敢相信，一个菟丝子成精的家伙，居然能蜉蝣撼树，杀尽了自己的仇人。

在外人的眼中，她柔弱可欺，随便来一个人都能将她蹂躏。

只有系统知道，阮柔绮对自己到底有多狠。

甚至系统可以保证，若是阮柔绮腹中的孩子影响了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流了腹中胎儿。

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

翌日一早，大朝会之时，崔文上书将温家受贿一事捅了出来。

周宸文的视线落在了瑟瑟发抖的温启身上，有些不解。

阿柔的眼睛是不是不太好使，居然曾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