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斯蒂无语地把渊上的手挪开，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去擦自己脸颊上的“眼泪”。

少女一侧的眼睛由湛蓝转为璨金，渊上口中的“眼泪”正是那只眼睛中流出来的。

黑色雾气吞噬掉那点金色的血液，原本还散发着微光的璨金色眼睛又缓缓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渊上张着嘴愣了好一会，然后像做贼一样小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

维拉斯蒂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以为渊上只是在问金色眼泪的事情，轻声说道：“是我的血。”

只不过不是这具身体的血...

和上次陨石差点被光刺瞎相比，这次反应倒还挺柔和，如果不是眼前一片金茫茫，她还以为自己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生理性流泪呢。

但她这具人类的身体，血液应该是红色的啊...

维拉斯蒂有些不解地伸手摸了下眼睫。

渊上在旁边小声嘀咕道：“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能啊，这变化也太明显了吧。”

他这么想着，又凑过来悄声问道：“您知道您的眼睛会变色吗？”

维拉斯蒂：...?

仔细和渊上交流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概明白都发生了什么，维拉斯蒂开始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变颜色的。

而渊上则把那本《日月前事》要走，翻来覆去的自己研究去了。

空和派蒙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奇怪的一幕，渊上飞快地把书籍收起来，有些惊讶地问：

“你们已经集齐三块碎片了？这么快！”

“是啊！一想到维拉斯蒂还在这里等我们，当然要快一点把碎片集齐啦！”

派蒙叉着腰十分骄傲地点头，她注意到了渊上刚才的小动作，有些好奇地问：

“你刚刚在看什么呢？”

渊上自然不会说实话，他忽略了派蒙的询问，有些伤心地说：

“你们只关心维拉斯蒂小姐吗？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唔。”小精灵犹豫了一下，毫不客气地说：“谁和你是朋友！”

其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其实已经不把渊上当做需要被警惕的深渊教团了，只不过这家伙一直都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她最多能做到半信半疑，才不会把他当朋友。

渊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派蒙扭过头去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