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初清化龙士北辙同厌恶中带着恐惧，失声大吼。

他尝试了十几种变化，倾尽数百年来所学。神龙之变业已发挥到了极致，却仍旧躲不开五灵之祖的迈步直进。仿佛这一个非实非虚的人，是从自己的心脏映射出来的一样。

他头皮发麻，跳着脚挥出一掌。

可是这一击如中虚无，五灵之祖只是如火炬被微风轻轻拂了一下，微微飘摇后即刻恢复清晰，更胜从前。

“不！”初清大叫，因为五灵之祖的手，已经扒开了他的胸膛了。

“吾命休矣！”初清面如死灰。

何曾想到，他会死在这里，死在一位初入化龙境的修士手中。

紧接着，北辙同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胸腔内搅动，搅动胆、肺、胃，慢慢摸到心脏……紧接一阵刺痛，心脏离体而出。

这一尊是金灵之祖，只见他脸露出厌恶的神色，微微叹息，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诸杰摒住呼吸，他们真真切切地看着这一幕，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发生在眼前。初清身的化龙士，毫无抗拒的能力，一颗心脏被人给挖了出来。

这一颗心脏，跳动得不是很厉害。看起来不那么鲜艳，而是微微带一点灰黑，发出难闻的腥臭气。

北辙同也是此生头一回，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见自己的心脏。看起来模样丑陋，缓缓跳动，涨缩扭曲，发出难闻的气味。此刻，他自己都有一些嫌弃自己的心脏。

心脏起伏间，仿佛有一股力量，让他情不自禁回忆往昔。一起一伏，就是回忆一幅。

将死，检视生平，这是唯一的体验。

蓦然回首，北撤同发现自己做的坏事并不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不断忏悔自己，不断说出自己的秘密……这竟然是一个十足的色鬼，人们大吃一惊。北辙氏几位子弟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竟然和自己的嫂子有一腿，天……”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此人看起来正儿八经，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想不到是个十足的色鬼啊？连自己亲兄弟的老婆都不放过。”

“天下这样的人又哪里少了？他后面说的和儿媳扒灰你没听见，我觉得这个更耸人听闻……”

“这些事情，似乎是近些年发生的。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这么老，还满脑子是这些事情，啧啧，叫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