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鞠躬。

小提琴奏起。

D大调奏鸣曲，柴可夫斯基。

……

夜色，街头。

陆小溪点下玻璃片手机，信息，发送：

【团长，九龙管理总局下了套，联合钞票里面全部是追踪芯片。】

二十秒后。

【那你小心点，看来新调来的李文斌，不是饭桶。】

何氏璧争夺战。

维也纳爱乐乐团，陆小溪，入局！

……

中环区，处于九龙城最中央。

寸金尺土，连空气里都蔓延着金钱的气味。

一座全玻璃钢的大楼，矗立于阳光底下，如一把倒插的巨剑。

九龙治安管理总局。

顶层，九十九楼。

很难遇见的日子，这工作在最高楼的最高级高层，都前前后后忙得一塌糊涂。

一间直对外景，全透明玻璃的诺大办公房。

坐在中央，一个急忙喝着黑咖啡带着黑框眼睛的光头，他约莫五十岁左右，正直盛年，脸上的神色果敢，决绝，又不失治安官最该有的凶狠。

九龙城新任治安局局长，李文斌。

他忙碌地翻动着手头上的文件，秘书出出入入，工作一刻不停。

一声急促的铃声让这忙碌突然一静。

“喂。”李文斌接起了电话，“宁生。”

“李SIR，恭喜高升。”讲话的男人很斯文，甚至都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

“都是宁生你肯给机会。”李文斌答的话虽然是奉承，但语气是绝对不卑不亢的。

“嗯。”男人顿了顿，“再多的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会议】传下来的文件，你们都学习了吧？”

“明白了，【何氏璧】。”

“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多打一个电话来叮嘱两句。”男人说道，“我们这里，好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这次了。”

“宁生你放心。”李文斌说道：“安置的地点，是九龙管理局第一守备点【赤柱】通天狱最核心的保卫区，一旦放进去了。我李文斌够胆说，即使是放两支军团过来，都未必攻得进去。”

那边沉默了两秒。

“【赤柱】的安全性，当然毋庸置疑。”男人顿了顿，“但是，进不进得去，却绝对马虎不得。”

李文斌沉默了半晌，问道：

“请宁生赐教。”

男人嗯了一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不仅保卫工作要做得好，保密工作，优先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