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实验室刚开始一天的工作,史密斯就带着律师团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安娜!"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你必须立刻回去!"

我和季雪对视一眼,快步走出办公室。安娜正站在实验台前,面对着咄咄逼人的父亲。

"爸爸,我不会回去的。"她的声音很平静,"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史密斯怒极反笑,"你带走了公司的核心技术资料!"

"那些都是我个人的研究成果。"安娜坚定地说,"每一项专利都登记在我的名下。"

史密斯转向他的律师："格林先生,请把文件给她看看。"

律师拿出一份文件："根据你与YK科技签订的合同,你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属于公司。"

"确实如此。"安娜露出一个微笑,"如果那份合同是有效的话。"

史密斯的脸色变了："什么意思？"

"作为法律专业的双学位持有者,"安娜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我很清楚,当初那份合同是在我20岁生日前签订的。根据法律,未成年人签订的商业合同无效。"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显然,史密斯没想到女儿会有这一手。

"安娜,"他的语气软了下来,"爸爸知道做错了一些事。但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是一家人..."

"正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安娜的眼眶红了,"我才更要阻止你。爸爸,科技不是用来垄断和封锁的。"

"天真!"史密斯冷笑,"你以为开源就能改变世界吗？商业社会就是这么运转的!"

"那是你的认知偏差。"我适时开口,"史密斯先生,也许你该看看这个。"

我打开投影仪,播放了一段视频。那是来自国际空间站的实况转播,宇航员们正在使用我们研发的新材料进行舱外作业。

"这就是开源的力量。"我说,"当科技服务于人类共同的梦想时,它的价值远超金钱。"

"林先生说得对。"安娜走到父亲面前,"爸爸,记得你曾经给我讲过阿波罗登月计划的故事吗？那时候的你,眼里还有对科技的纯粹热爱。"

史密斯沉默了。那一刻,他苍老了许多。

"好吧,"他终于开口,"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但别忘了,你还姓史密斯。"

"不,"安娜摇头,"从今天起,请叫我安娜·劳伦斯。这是妈妈的姓氏。"

史密斯踉跄了一下,转身离去。律师团队跟在他身后,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我走到安娜身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