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突然空了拍，却明白，一定又是自己的错觉。

这几天恍惚的时候太多，昨天不是才刚刚发生过吗？

也就愣这一下的功夫，旁边的电梯门已经合上，也没有机会再去看清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陆如风原本已经走出去了几步，见江果果还站在原地发呆，又倒回来喊了她一声，“江总，怎么了？”

江果果看了他一眼，“没事。”

只是看到了和顾寒煜很像的一道侧影。

她确认了一下两边的方向，“走吧。”

两人很快找到包厢，里面现在只有两个人在，战氏的人已经走了。

市里领导姓何，江果果赶紧笑着上前去打招呼，“何处您好，晚辈是不是来晚了？”

这个何处已经上了年纪，自称晚辈也没有错，最重要的是这句话一语双关，对方坐在这个位置上，肯定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果然，何处哈哈大笑了两声，似乎觉得有些抱歉。

“江总啊，你没来晚，咱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是我来太早了。”

他转身坐下，主动给江果果倒了杯茶：“反倒我呀！应该先给你赔个不是才对。”

江果果连忙摆手，“您说笑了，有什么事您直说就好，道歉我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你是个有冲劲的年轻人啊！前途不可限量。”

何处也是真的欣赏这个年轻人，但屏山的项目不仅仅是京城的人盯着，甚至可以说是全国都在盯着，还关系着无数普通人。

所以实施方案，自然是择优而取。

本来也是面向全社会寻求合作，虽然没有走招投标程序，但其实筛选合作对象的过程比招投标还严。

原本顾氏集团是最有潜力的企业，选择顾氏，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谁也没想到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战氏集团，其实力确实更上一层。

他开门见山道：“只是关于屏山这个项目，刚才战氏集团的人比你先来一步，已经提前给我看过了他们的策划案，相比之下……如果按照那个方案去实施，结果是堪称完美的。”

顾氏集团的策划书也很优秀，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有所倾向。

江果果听着他说完，心里突然凉了下去。

既然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显然是已经决定好要把这个项目交给战氏集团去做。

这两个月的前期投入，终究是白费了。

但做生意就是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技不如人，也只能甘心落败。

“没关系。”她依然保持着笑容，诚心道：“虽然很遗憾，但想必他们也是实至名归。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的话，希望咱们还能合作，我一定会做出最适合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