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点头。

两人开车四处询问，找了那条名为清水河的小河。在下游处，有一片石子地，前面就是浅滩，两人往前走了些。

正是冬季，河水寒冽，对岸景致与其他季节不同，反倒增添些气韵。

秦榛见风景好，来了兴致，脱掉鞋子，挽起裤脚，试探踩进水里。

“你做什么，这么冷。”季星泽跟上来。

“试试看，来都来了。”秦榛榛脚放进浅水里，踩着圆润鹅卵石，一股寒气直贯入脚趾间，“这感觉很不一样，快来试试。”

“你就不怕着凉了？”

“又不是跳进去游泳，趟水哪里会着凉。快来，竟然还有鱼。”秦榛榛已顾不上招呼季星泽，弯腰向前走去，脚下几条小鱼惊起一圈涟漪，向两游边开去。

季星泽勉强脱了鞋袜，跟了上来，“哪里有鱼？这么冷，他们不怕冷吗？”

“谁知道，快来看看，这是什么鱼？”

两人弯着腰细打量，谁也认不出来。

秦榛榛双手向前，一个猛扑，想要捉鱼，小鱼从手中溜走，钻到深处去了。

“你看看你，大冬天的来河里捉鱼。”季星泽嘴里说着责备的话，人却紧紧跟着，去抓她右手，见她手冰凉，赶紧抓了向干燥地方走。“我知道你想陪我，可现在不是时候，夏天再来抓鱼。”

两人沿河边石块坐下，季星泽包里掏出纸巾，抓了秦榛榛一只脚，便细心擦了起来，沿着脚边缘，脚后跟，擦干了，直到脚趾缝里也都细细吸附了水分。

四只脚擦完，又取了张纸巾包好垃圾，重新塞进书包侧袋里。

“明年夏天，你还会再来吗？秦榛榛竖起脚丫，让干燥冷空气依附在双脚每一寸肌肤上。

季星泽不语。

“那宅子的女主人太神秘了，说不定咱们找错方向，一会儿再去其他地方问问。”

秦榛榛见他不说话，用手指戳他大臂。

“没有找错方向，我很确定，宅子的女主人，就是我生我的那个女人。”季星泽瞬间放直了双腿，身子后仰，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