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钦目光有一瞬间怔住，抿着薄唇，沉默地点了点头。

慕朵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柳子钦，刚才谢谢你。”

刚才在他可以把酒泼在她脸上，但是他没这么做，还是给她留了面子，为此还得罪了他的朋友。

柳子钦打起精神想听她要谈什么，没有想到她第一句话是道谢，眼神先是有些疑惑，反应过来她在谢什么，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慕朵，我是不是很废物？你骗了我，可是我还是做不到伤害你。”

他不是不气，只是做不到。

那瓶酒他宁愿泼自己脸上，也不想泼到她脸上。

她是他第一个真心爱上的女人。

“对不起。”慕朵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宁愿柳子钦对她发脾气，也好过用这么委屈难过的语气问她：慕朵，我还喜欢你，我是不是废物？

他怎么可能是废物，他是柳家骄傲的嫡长孙，是军校获得过无数奖项的优秀学员，他也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不要和我说这三个字，我不想听。”柳子钦痛苦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和我哥结婚？”

他这几天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哥和慕朵，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慕朵也没打算瞒他，“一开始是为了利益，我家里逼我嫁人，我想嫁给你哥，找个靠山，就这么简单。”

“就这样？”

“嗯。”慕朵点头。

柳子钦瞳孔瞬间紧缩，眼睛里迸射出奇特的光芒：“这么说你和我哥没有感情！那你和他离婚，嫁给我！”

慕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皱起眉严肃地道，“柳少，你喝多了。”

“我现在很清醒！我不在乎你和我哥结过婚，你嫁给他本来就是为了利益，你想要靠山，我、柳家给你当靠山！柳家不比沈家差多少！”

柳子钦满眼热切的激动，不亚于在沙漠中干渴濒死的人，突然迎来了暴雨。

慕朵不知道他这会是清醒的，还是说的醉话，深吸了口气，认真地道：“我和沈劲当时没感情，现在和刚结婚的时候不一样，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不会和他离婚。”

暴雨变成冰雨。

柳子钦眼里的热情一点点熄灭，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说，她喜欢沈劲；

她说，她想和沈劲在一起；

她说，她不会和沈劲离婚；

他想起来了，她几次出事，都是沈劲在救她，他们经历过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