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龙并没有怪罪毓瑚的意思，要说他最信任的人，他的“摇香菇”都比不上毓瑚。

“回皇上，奴婢查到……”

毓瑚刻意压低声音把她查到的事说了。

渣龙听完后目瞪口呆。

天！太后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毓瑚说，她查到当今太后，也就是昔日的熹贵妃，为了替他扫平障碍，除了对后宫之人下手之外，还对他其他的兄弟下手。

这个兄弟指的不止是被过给老八的三阿哥弘时，还有并未养在宫里的他的五弟弘昼。

现在在灵堂披麻带孝的并不是耿氏亲子。

而是在熹贵妃回宫成为他生母后，悄悄找来的与弘昼有很相似的人，趁弘昼生重病的时候进行调换。

（私设弘昼比渣龙小六岁。渣龙二十五岁登基。）

毓瑚告诉渣龙，“熹贵妃这样做是为了皇上您，也是为了她自个儿。她的荣辱与您是一体的，您好了，她才会好。”

假如先帝要传位给弘昼，她便以“耿妃私通产下野种”，彻底铲除耿妃母子。

渣龙声音有些苦涩：“皇额娘她……”

怪不得五弟一直顽劣不堪，和他这个文武双全的哥哥一点不像，原来他并不是爱新觉罗家的种。

“皇上，奴婢认为太后她虽是为你好，也未免太狠了些。您和五王爷（渣龙还没有封弘昼）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她当年能对无辜稚子下手，难保以后为了利益……”

渣龙顿时心一紧。

毓瑚见渣龙动摇，赶紧给他打入一道“兄弟情深”印记。

对，毓瑚并不是原来那个存在感有，但查啥啥不行的毓瑚。

而是沁榆空间里出来放风享受美食的乌鸦精。

渣龙对兄弟的愧疚瞬间涌上心头。

他声音干涩道：“那……那朕的五弟呢？”

毓瑚面带不忍道：“他一直在您的身边。”

渣龙打了个激灵：“在朕身边？是谁？”

“正是有些机灵的进忠。”

“进忠？”

渣龙仔细回忆了下进忠的相貌，只是他平常见得最多的是王钦和李玉，对进忠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下一秒，渣龙怒捶桌子：“你是说，朕的五弟，现在成了一个太监？”

毓瑚语气带着怜悯：“回皇上，是的。”

渣龙又怒又难过，五弟他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啊，是天潢贵胄！

太后她怎么敢，怎么敢……

毓瑚又补充道：“这也不是太后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您还记得曾经的果亲王福晋吗？奴婢说的不是沛国公的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