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小谕的献祭能换来你的解脱与觉悟，但现如今看来，你仍然被困在旧日的那场噩梦之中啊！黑龙！”

“黑龙！连我这种大老粗都能用察觉到小谕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真正恨过你，他恨得是让你堕落黑暗深渊的魔鬼。”

“是魔鬼杀死了他的双亲，是魔鬼屠杀了他的族人，是魔鬼毁灭他的人生，是那个魔鬼杀死小谕！！！”

“小谕根本就没有恨过你！”

“你知道吗？魔鬼借着你的身体，犯下的罪恶，按照天道的规则，你必将魂飞魄散。”

“你本来要永远归虚无，但是小谕却给了你一条新路。”

“你的身体毁了小谕的一切，所以小谕杀死了你的身体，保留了你的灵魂，给了你重新选择命运的机会。”

“你知道吗？”

“小谕如果真的恨你，就不会去跟天道交易，以自身生命为献祭，动用对龙族的禁忌杀招来杀死你了。”

“小谕他真的只想让你从被控制的命运中解脱，他真的想让你自己做命运的主人。”

“但如今的人，似乎又在不知不觉中走上那条不归路。”

“黑龙醒醒吧，你现在的一切，包括衍御，都是小谕的。哪怕是你自己，都无权干涉。”

“你越是伤害衍御，越是让他受伤，说不定，小谕他真的会真正的恨你。”

黑衣男人不知不觉中就已经闭上了眼睛，脸颊处飞快闪过一道泪光。

时间仿佛在此刻过去了很久，但又似乎仅仅只是一瞬间。

黑衣男人缓慢睁开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眸，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黑衣男人轻轻用手抚摸着眼角，语气有些许沙哑道：

“白虎，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无论最后怎样，我或者说是白衍御始终都是一个罪人。”

“我们必须赎罪。这是命运给我的唯一选择。”

“至于小谕……”

谈到这，黑衣男人一向冷峻的脸闪过一丝温情，但最终黑衣男人还是敛下眼眸深处所有的情绪。

他仰天长叹一声，使劲摇摇头，眼里此时满是迷惘。

“小谕说的对，我前世摆脱不了命运，是命运手下的傀儡。”

“而今世，或许我也是在命运给我的选择中前行。”

“我一直都没有跳脱命运的陷阱，我始终是命运的傀儡，没有丝毫的自我意志。”

“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去做。”

白虎见此，眼里闪过一道白色亮光，在白虎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他和小谕，和黑龙一同快乐生活的回忆。

那时候没有痛苦，没有绝望，没有不幸，只有的是对人生，对未来，对生活的美好希冀。

可是现在的他们，却早已然分崩离析，早已回不到从前了。

白虎连连叹气，

“这次的你，对你自己好一点，对小谕好一点，顺从你的心，别再做命运的傀儡了。”

“我和小谕，我和大家都在等着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