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又遇到老天大旱，村里几乎每家每户，过得都极其艰难，达到啃树皮吃的地步。”

“老婆子带着两个儿子生活也极其艰难，好在大儿子学问出众，九岁考了童生，小儿子跟着哥哥也去学堂几年。”

“有天从书院回来，刚好听到征兵的事情，他就求老婆子，答应他去征兵。”

“他说他不喜欢读书，他去了，哥哥可以继续考秀才。”

“老婆子我看启影意志坚定，想到启文接下来要考秀才，家里又无粮银，答应了。”

“征兵处，嫌弃他年龄小，原本不要，是他跪着求官爷，官爷见我们可怜，同意了。”

“启影离开后，朝廷也如约每个月给银钱，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大儿启文更是在十二岁那年考中秀才，老婆子那天最开心，也最伤心。”

陈婆婆说着，声音哽咽，又眼泪汪汪道。

“报喜的官员敲锣打鼓来报喜，说启文中了秀才第一名案首。”

“老婆子很高兴，只是接着，村里有一个战场上腿受重伤的人回来，说老婆子小儿子战死了。”

“老婆子那时天都塌了，差点哭瞎双眼，启影那时才十一岁啊。”

“老婆子那时好后悔让小儿子去当兵，感觉都是自己害了儿子，是自己害死儿子的。”

“好在为了大儿子，后面也振作起来。”

“知道弟弟战死后，大儿子更加用功读书，十五岁那年，乡试中举得解元。”

“上面说亲的人数不胜数，后面儿子喜欢他周夫子的闺女，十六岁时，两人成亲，恩爱有加，生了虎儿。”

“十八岁多这年，启文春闱参加会试，得了第一名会元。一个月后殿试又中状元。”

“原本三元及第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却是悲剧的开始啊，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儿子中了状元，打马游街被凤清霞看中，请皇上赐婚，儿子以家里有贤妻拒绝，结果回家的途中被凤清霞派人杀死了，呜呜呜呜呜……”

陈婆婆当初看到儿子满身是血被抬回来时候，悲痛欲绝，哭得死去活来。

“呜呜呜……老婆子儿媳周氏，为了儿子，只身一人前往京城，替儿子讨回公道。”

“谁知，被凤清霞知道，派人将她侮辱而死，呜呜呜呜……”想到可怜的儿媳，婆婆更是哭得厉害。

“更可恶的是，凤清霞还不放过在乡下的老婆子和虎儿。”

“让她哥哥派人，烧了我们家，想烧死老婆子和虎儿。”

“要不是当初家里有挖存水粮的地窖，老婆子早死了。”

“老婆子等人走后，抱着虎儿，一路乞讨上京城。”边说，老婆子边眼泪汪汪哭着。

江氏几人听得眼眶通红。

哭一会后，陈婆婆缓过来了，她才看着江氏道。

“小姐，很抱歉，隐瞒你那么久。”

江氏红着眼道，“陈婆婆，每个人都有隐私，你做得对，更是为了保护虎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