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过烟盒想抽支烟，手抖着可弹了几下都弹不出，猛地磕了一下，香烟散落出好几支，落到身上和车底。

楚荷静静看着，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

"你到底怎么了？"

萧承默不作声，低头把香烟一根根的捡起，重新装进烟盒里，他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咬着后槽牙，下颌及肌肉绷紧，明显看上去不对劲。

手里留了一根烟，打火机点火的动作重复了几下才点燃，微颤着手，点烟。

送到嘴里狠狠抽了两口，仰头靠在车座椅背上。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香烟撑在方向盘上，手背青筋明显凸起，另一只手背抵在额头，像是在极力隐忍，又像是在平复心绪。

楚荷默默看着，莫名，她心里有些异样，跟着有些心……心疼。

心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承认，自己是很吃他的颜，也馋他的肌肉。但她见惯了萧承桀骜不羁、张扬随性，甚至是严肃霸道、发情撩骚的样子，却唯独没见过此刻这种挫败的无力感。

善良，自己太善良了！

圣母心又开始作怪！

萧承又吸了几口烟，之后深吸一口气，烟雾自口鼻呼出。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人？”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到她这么说，萧承眯着眼，斜着睨着她，心里竟有一丝侥幸。

香烟在指缝间烧尽，萧承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落寞，他将烟蒂掐灭在车载烟灰缸中。

缓缓开口：“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曾经特别讨厌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