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川看着眼前这位新收的真传弟子，眼睛里露出了柔和的目光，说道：

“周玄，这是你和为师第一次见面，为师本还想继续在小灵界藏一段时间观望一下的，没想到这就被迫现身了。”

江一川目光炯炯地看着周玄，忽然问了一句：

“周玄，我这次的出手几乎毁掉了小灵界的整个界都，造成了上百万凡人的死亡，我想知道，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周玄听完这个问题，顿时愣在了那里。

如何看待？

做都已经做了，应该如何看待呢？

那上百万的凡人无辜吗？的确是无辜的。

但如果放任神教继续存在下去，产生的伤亡很有可能还会翻几番。

看到周玄的犹豫，江一川开口解释道：

“你可能没有见识过神教的献祭手段，你也没有真的见识过不同种族之间的灭绝战争。”

“神教有一种叫做献祭的手法，可以将一个位面中的所有生灵献祭给神灵，这些被献祭的生灵，都会成为新的神教徒，成为我们的死敌。”

“我不清楚罗氏在小灵界经营了数千年究竟经营到哪一步了，但我绝对不可以去赌对方的准备充不充分。”

“如果不牺牲那数百万人，最后换来的，可能就是小灵界上千万的凡人全都变成神教徒。”

“这些神教徒会流落到虚空各地，潜藏起来，举行更多的献祭仪式，祸害更多人。”

“沧古市的罗氏，应该就是从之前某次神灵献祭仪式中蜕变而成的神教徒。”

周玄听完了神教献祭的原理，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神教徒居然可以通过献祭仪式如此大张旗鼓地扩张，实在是太恐怖了。

若不是献祭仪式的准备周期长达数千年，神教怕是早就一统虚空了吧。

如此说来，江一川之所以急着立即现身击败神躯，为的就是阻止对方立即举行神灵献祭仪式。

一旦让对方得逞，那损失就不是区区一个小灵界了，从这里流出的神教徒，可以会荼毒万千界面，成为一个又一个位面隐藏的定时炸弹。

原来这就是不同种族的族群战争，是为了彻底灭绝对方，壮大自己的战争。

与此相比，他前世所认知的人族内战简直弱爆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江一川的决定正确无比，心中因为那上百万凡人消逝而产生的微微抑郁之情一扫而空。

江一川转向了戴亦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