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是你害得我没了工作！我一个月还有一万的车贷房贷，你要我怎么还！”

“是你！你害我爸爸没了工作，害我没有漂亮的裙子穿，你是坏人！”

“自古以来，有钱有势的人家里，谁不有点龌龊，就你逞英雄把事情闹大，是，你是英雄了，你推着那些无知民众把我们老板搞垮了，那我们这些因为公司被民众抵制而失业的人又算什么？”

……

杨跃在梦中，想要反驳，想要说话，想要道歉，可他感觉自己喊得嘶哑了声音，也不及那密密麻麻的人声音大。

渐渐的，他放弃了，任由那一双双手把他拖向深渊。

可就在这个时候……

【叮！恭喜宿主完成情报任务8：曝光假少爷的身份，让他无法再继续以家庭背景作威作福！】

【叮！任务完成奖励：生命+3，积分+1，现金+！】

【宿主现金发放卡号是否需要更换？】

杨跃猛然惊醒，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息。

“呼呼……”

心脏彭彭狂跳，好似下一刻就要从胸腔跳出来。

他恍惚着，还是眼前的系统屏幕将他从失神中拉回来。

“做噩梦了？”杨跃低声自语，抬手一抹，一额头的虚汗。

他苦笑一声。

梦中的情景他记得已经不算清晰，可那种萧条，却印进了心底。

闭了闭眼，他道：“否。”

【叮！现金已发放至宿主尾号为3365的建行卡，请宿主查收！】

系统声音是冰冷的纯粹的机械音，一板一眼，可作为系统的宿主，杨跃是个人，无法做到真正的一是一二是二。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下午四点十三。

解锁，打开通讯录，找到备注邓武的号码，拨打过去。

他想劝劝邓武，没必要逼得那么急。

手机铃声响了十几秒，那边才接听。

“杨跃，我现在没空，给你刑警大队二队队长的号码。”

杨跃忙叫停，“等等等，不是，不是有新案子。”

对面那些停顿了一秒，才开口，“不是新案子，那是？哦，陈家换子那个案子？亲子鉴定出来了，孩子确实是被掉包了。”

杨跃道：“不是为这个案子。”

邓武那边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好半晌后，才传出声音。

“怕了？”

杨跃“嗯”了一声，“怕了，四个，也足够杀鸡儆猴了吧？”

“杨跃，你以为警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