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有这两个原因你会把我赶出去吗？”他问。

“你觉得的呢？”聂明玦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你真的抱着钻空子的心态，我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我是你大哥，也正因为我是你大哥，所以要为你负责。”

“哎呀。”聂怀桑蹲下身摸出那个浑身沾满灰尘的烟卷拍了拍，“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你这几年身上越来越多的肌肉与伤，和我们墙上越来越多的奖状我就看出来了。”

“不下一番苦功夫，做不出这样的成绩。”聂怀桑说，“大哥啊！我一直在你的羽翼之下长大，我也想，有一天能成为你的羽翼。”

“我不会读书，一上课就只想睡觉，要是能有一件事可以比拟读书，我想，能跟大哥一起奔跑在操场上，也是一件很值得夸赞的事。”

聂怀桑一脸认真的说：“大哥，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要是我偷懒耍滑不好好干你就用脚踹我，用巴掌打我，行不行？”

聂明玦也蹲下身，接过了那支破碎的烟，“这一番话，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难得啊......”

“什么意思？”聂怀桑蹙着眉头，“大哥是不相信我啊？”

聂明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是不相信，是你突然改变的令我有点儿...措手不及...对，就是这种突然让我毫无准备的感觉。”

“你要准备什么？需要定个包间庆祝一番吗？”聂怀桑看了看他的手，惊道：“大哥你手上的灰尘全摸我头发上了？”

“你不是要成为我的羽翼吗？不如从今天开始，饭你做，衣服你洗，家务你做，垃圾你倒？”聂明玦把碎烟屑用纸包了放在他手心，“先跑一趟把这个扔垃圾桶里？”

“大哥......我没有做过饭啊！你不怕我把咱家厨房烧了吗？”聂怀桑觉得有些话他保证的早了，“我说的我以后留在体育队，与你并肩前行......”

聂明玦有抓了抓他的头，把他额前的头发揉乱，“知道了，你偷奸耍滑了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大哥唉...”聂怀桑哭丧着脸，“我说了半天你是一点儿也不感动啊！”

“我感动啊！”聂明玦嘴角上扬，满眼都是宠溺，“谢谢你啊！好弟弟。”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白桦树上的叶子一天比一天绿，下了几场雨，浅水洼里又落了三只白鹭，一直伸长了脖子你食，两只缩着脖子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