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明点头，也没说话，转身离去。

“楚哥，来，我教你怎么用咱们的配枪。”曲昊笑道，从台子上拿起一把92，“这里是…哎！站那么远干嘛，过来啊楚哥。”

“曲副科长，还跟我这儿装小弟呢！”

曲昊呆了下，随即苦笑，“你以为我愿意当这副科长啊！还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天天累的跟孙子似的，压力山……”

“打住打住！压你妹压！叫你小骗子还真没叫错！以后，在我面前装装孙子也就算了，当别人面就拿点气势出来！好歹也是个领导！”

曲昊看我并没怪他，嘴马上就咧开了，抬起手要继续教学， “好嘞！楚哥，来看，这里是…”

“两顿！海鲜大酒楼！”

曲昊又呆了下，尴尬道，“楚哥，一…一顿行不…”

“三顿！”我伸出三根指头。

“两顿就两顿！”曲昊一咬牙，答应下来。

“哎～～！这不就对了！”

曲昊瞅着我，看我不说话了，于是继续讲解，“楚哥，这里是...”

“出什么事了。”我平静的问道。

这次曲昊沉默的低下了头。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我马上找老何，申请调去别的科。”

曲昊叹口气道，“唉...我不是想瞒着你，咱刚从龙牙回来，你也是第一天任职，我只是不想给你太大压力。”

“你不说迟早我也得知道，就像你是副科长，能瞒我多久？”

“好吧，前不久传来消息，外出行动时，咱们科牺牲一人，重伤一人。叶科长本来都已经回总部门口了，接到消息后立刻带上全组人过去支援了。牺牲的，叫老于，咱们科的老人。”看得出来，曲昊情绪非常低落，眼圈有些红。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也涌起莫名的情绪，但我只能安慰道，“叶科长已经带人过去了，情况可能没那么糟。再说，咱吃的就是这碗饭，也…”

“你知道个屁！”曲昊一把甩开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红着眼吼道，“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三科都没有过这样损失！老于他是个好人！为什么是他！他还有一个老母亲，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我怎么和他们交代啊！我们甚至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曲昊痛苦的抱住头，慢慢蹲下。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用力扳住他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