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听完，李靖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吱作响，眉毛倒竖。

“杨夫人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张公谨摇了摇头，距离涂雅被抓已经超过了一刻钟，涂雅能在突厥手下的存活的几率实在不大，不是被杀，就是被玷污了。甚至可能二者皆有。

“闭上你的臭嘴！”李靖红着眼睛，活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杨夫人出了事，我必定拿你是问！”

此刻他也顾不得计划了，更何况他还有唐威这一大杀器兜底，李世民可是将真正的AK47交给了他，命他必须打赢，大胜。

“传令下去，所有骑兵准备冲锋，步兵在后，随我一起杀敌，这些突厥狗贼一个不留！”李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寒风，直达每一个士兵的心底。

随着命令的下达，大唐的军队开始迅速调整阵型。骑兵们紧握缰绳，马蹄声在雪地上响起，如同战鼓一般激励着士气。步兵们则紧随其后，握紧手中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为了大唐的荣耀！”李靖高喊着，率先策马冲向突厥人的阵地。骏马身影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前路。

唐俭此时还在与劼利可汗斡旋。

“呼呼，鸿胪卿大人快来尝尝这羊肉，宣呼得很呢”劼利可汗夹起一块大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听着劼利可汗的招呼，唐俭只感到奇怪。明明寒冬冻死了突厥不少牛羊，应该是款待不起了才是，之前自己也没有这口福。今日这劼利可汗怎会如此大方。

“尝尝，尝尝，嫩啊！”劼利可汗大快朵颐着，看得唐俭也有些馋了。

“谢，可汗”唐俭也夹起来一块尝了一口，越嚼他越觉得不对，这不像他吃过的任何羊肉。

“可汗，这是什么羊？当真是嫩啊。”唐俭疑惑地问道，他深怕劼利可汗不告诉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想唐皇陛下也会想吃的。”

“啊？哈哈哈，唐皇陛下也会喜欢？那可太好了！”劼利可汗撕扯着肉块，大笑着。

“两脚羊，唐皇陛下也喜欢吃吗？啊哈哈哈！”

咣当，唐俭手中的筷子掉落。

两脚羊？不就是人吗？

呕，唐俭感到一种强烈的反胃感，他不断干呕着。

“哈哈哈哈，鸿胪卿大人不是喜欢吃吗？这就是你们唐人女子的肉，嫩吧？香吧？”劼利可汗看着唐俭狼狈的模样开怀大笑。

“你你你你”气得唐俭暴起，愤怒地站起身来，一脚踹翻了装肉的锅。

汤水带着肉块淌在地上，却露出来一抹突兀的蓝色。

唐俭见到这抹蓝色呲目欲裂，他太熟悉这种碧蓝色了，这片草原只有那名他称赞过百年好合的女子拥有，因为这是他从长安带出来的。当时见到那对小夫妻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只好将忘给女儿的珠花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他们。只是好像那个姑娘还未过门，不过那副芳心暗许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是她……

唐俭再次忍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