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感觉，这气息，好像是……”

老鬼在子夜吐息之时，又冷不丁地冒了个泡。

“什么气息？你说这灵佩？”

子夜淡淡问着，面上依旧毫无表情，似个面瘫一般。

“不是，这灵佩我认识，只是这灵佩里还藏着一道极其微弱的气息。好奇怪，明明记得在哪里见到过的，怎么想不起来了呢？”老鬼自言自语道，若是他现出身来，一定是抓耳又挠腮。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哦！我想起来了，没错，就是她！”老鬼突然大喊一声，震得子夜耳朵有点回声。

“拜托，想起来就想起来了，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子夜无奈地说道。

“哦？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关心？”老鬼惊讶地问。

“不关心。”

“唉，你这人还真是有够冷血的，想人家为了你，宁愿魂飞魄散在所不惜，而你居然连人家的死活都不顾，真是……”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子夜瞳孔骤然放大，激动的问道。

“我说你冷血！”

“不是，后一句！”子夜紧绷起神经，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为你魂飞魄散，在所不惜？”

“对，就是这句，你说灵佩里的微弱气息，她是谁？”子夜轻轻吼着，声音中蕴着颤抖，若是老鬼现出身，肩膀肯定会被子夜捏得生疼。

“你不是不在乎嘛！”老鬼故意吊一吊子夜的胃口。

“快说！”

“好好，我说，就是因为救你被那个道士打得魂飞魄散的那个女鬼，叫什么……”

“林臻！没错，一定是林臻！”子夜捧起手上的灵佩，目光激动地盯着灵佩，口中不停地唤道：“林臻，你听得见吗？林臻，醒醒，说句话啊！林臻，林臻……”

“不要喊了，她是听不见的，看来她并没有完全魂飞魄散，而是在这灵佩中保留了一丝本命灵魂印迹，再加上你刚刚凝聚的月华之力，所以才会略微好转些许。”老鬼在一旁侃侃而谈，充当起了解说。

“林臻……”

子夜捧着灵佩，不停地呢喃着林臻的名字，眼中却没有一滴泪水，甚至于连一缕雾丝都没有。

似乎这次醒来之后，他不会流眼泪了，现在的他似乎开始变成一个真正的僵尸。

若不是老鬼知道子夜并非无情之人，此刻一定会觉得子夜是在演戏，哭喊了老半天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流。

“行了，别嚎了，烦不烦啊！她既然没死，就一定会有醒来的那一天，你也稍微像个男人一点行不？”老鬼无奈地说。

“让我一个人静静。”

子夜冷冷地说，握着灵佩的手也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