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祖母总归是替他着想的，反正他与姜滢阮交集不多，要他尊她敬她他一时半会儿是做不来的，最多他不再招惹她就是了。

主院各个心怀思量，偏院却是另一番景象。

姜滢阮被元璟衍按在榻上，任她如何动弹也逃不出他的禁锢。

“今日殿中皇上所言你并未否认，阮阮，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情？”

“多久的事情了，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你又骗我。”

“是，我承认，我那时就对你动了心，如何？”

“阮阮，我很开心。”

“那敢问九殿下又是何时瞧上我的？”

元璟衍默了片刻：“去年中秋宫宴。”

“嗯？你休要胡扯，去年中秋宫宴是我初次入宫，我们可并未相识呢。”

“是，可我在那日就记住了你。”

姜滢阮意外：“你不会…”

“那晚你撞进了我怀里。”

姜滢阮心中小鹿乱撞，她知道他喜欢她喜欢的早，竟是没想到这么早。

不过片刻，姜滢阮撇开脸：“你的感情生得这般轻易，若那日撞上你的是别家姑娘，怕是你今日要迎娶的就不是我了。”

元璟衍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面自己：“不会有这种可能。”

若换作其他人，绝不会有触碰他的可能，只因那晚他分神多看了她一眼，才没来得及避让，那时他虽谈不上爱恋，却也因她心神慌乱了一瞬。

初见她时只觉她鲜活明媚，接触后才发觉她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刺猬，遇人靠近便竖起防备。再后来他与她距离拉近，他不受控的被她吸引、为她着迷，当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他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若说他究竟是从何时对她生了情，他也辨不出来，或许就如话本里所说，初遇之时他便对她一见钟情了。

“元璟衍。”

“嗯。”

“我…”

有那么一刻姜滢阮十分想坦白自己的身份，那是她对他仅存的秘密。

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了，她很怕他在知晓一切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她知他爱她，可若她并非姜滢阮，他还会像现在这般爱她吗？

说白了她就是现世的异类，她不敢幻想他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偶尔试想，连她自己都无法确信他是否真的会不计缘由、一如既往的偏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