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堇文看看眼前这个身形干瘪的老头，实在难以想象他有什么金贵的东西能从别人手里换来这么宝贵的傀儡术。

叶柏神秘一笑，用手撸起袖子，又把上衣卷了起来，各种伤口出现在他的腹部以及手臂上，看上去十分惨烈。

“这肉傀儡啊，原本是让小孩子学的，我体格子大，所以他们师傅就使了些法子，把我的心肝肺啊还有骨头什么的各取走一半，把我的身子缩到现在这么大。”

堇文跟李阿古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来还是他们见识到太少，没想到这肉傀儡的代价不是一般的大。

“那师傅手艺真的好！我人小了一圈，但是其他都没什么毛病！”

叶柏拍拍胸脯，有些得意地讲述着。

“这就是你说的法子吗？”

叶柏点点头没有否认，“咱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人心人肝人肺可都是好东西，可比银子都值钱！”

“再说了，我活这么久作甚，能看见我儿动起来咱心里就高兴！”

叶柏钻回竹筐，叶双再次站起来冲着堇文笑了笑，就像是他真的在笑一样。

一行人就这样又走了一周的时间，看着远处高耸的城墙塔楼堇文激动得都要落泪，从秦里县城出来后他们几乎没在像样的地方待过，眼下终于遇见个能落脚的地方。

翻开地图再看，堇文也知道了这里便是他们线路上界国境内最后一个城市，抬头看向城墙之上，界英县南门五个大字刻在正中央。

城门口并没有什么来往的人，堇文他们显得格外突兀，自然也就免不了一顿问讯，看门的守卫看似严格，但也就翻了翻马车里几个装了粮食的包裹，跟在后面背着竹筐的叶柏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便放行进去了。

而界英县作为界国的边境城池，规模要比秦里县大上不少，石板路干净整洁宽敞，楼房也要高大更多，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城里街道上的行人少得可怜，更多的都是一些官兵装扮模样的人站在街上不知道讨论着些什么。

不止是街上行人，路边的商贩也很少有开业经营的，堇文费力好一会才找到一间还开着的客栈住下，闻讯小儿才知道他们甚至是现在唯一一个住店的。

“这街上怎么这么惨淡？”

堇文看着空荡荡的茶楼不解道。

小儿对待这唯一的客户十分热情，将热茶以及一些点心纷纷呈上来。

“哎呦，我还好奇客人您怎么现在来这了呢，听说天云的人要打过来了。城里的人走的走，跑的跑呗。”

听到是天云的消息，堇文也没再多问，一路上已经听闻了许多有关这个北边新国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影响这么大。

堇文没在客栈待太久便被李阿古叫了出去，界英县有南北两个城门，他们估计也就在这歇息一天，之后就要从北门离开界国，所以李阿古叫上堇文想要先去北门看看情况。

界英县地方不小，堇文跟李阿古费了点时间才走到北门，但还没看到大门，就已经见到一群人挤在一起，跟冷清的南城完全不同，看这群人的模样打扮，应该只是些城中普通百姓，每个人都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

“这人怎么都挤在这了。”

堇文靠着自己的体格子硬是挤了进去，终于看见人群的最前方一排官兵正严实的挡着出城大门，而站在中间头戴冠帽的应该就是这里的县令。

“我再说一次！陛下已有旨意，凡是叛逃出城者，一律按反贼处置，就地正法！”

县令扯着嗓子对着下面的百姓喊着，但声音很快被各种叫骂声给掩盖下去，县令无奈地摆手摇头，后面的官兵手持矛盾不断向前压进，百姓才被迫后撤开。

“坏了，这不让出去啊。”

堇文从人堆里跑出来，把李阿古抱到人少的地方，把刚刚县令的话告知给他，一个声音叫住他，堇文回头看去，是堇飒一行人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