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道点了点头，“多谢大队长。”

“应该的应该的。程知青人在哪里？”

大队长疑惑，他们大西大队只有三个知青，女知青只有程思思一个人，平时独来独往的，今天看到她没来上上工，他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这会儿居然引来了公安同志。

沈远道带着人看了一遍程思思的住处，没发现什么线索，听到大队长这么问，沉声回答，“程知青遇害了。”

大队长瞪大了眼睛，怎么会遇害了？

沈远道没管他脸上的表情，问了那两个男人的住处后又带着人去了。

这一去可了不得，几人在马二海和马四水的家里搜到了还没来的及处理的婴儿的腿和手。

沈远道立马带人将马二海的家人控制住带回了局里。

……

五月底，埋尸案差不多真相大白了。

这天，苏绵绵和苏轻轻带着小阿言下班后往家里走，大老远就听见下工地各位婶子讨论着。

“丧尽天良啊，大饥荒那会儿，多少家庭都是勒紧裤腰带，老人把最后一点口粮省给孩子们，有的甚至不惜吃观音土充饥，只为让孩子活下去。可这世上竟还有人能狠心到吃孩子的地步，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一位婶子边说边摇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可不是嘛，现在好歹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居然还有人吃孩子，简直是畜生不如。也是多亏了咱们公安的同志，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小生命要遭殃呢。”另一位婶子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敬佩与感激。

“说到这个，就是可怜了那个女知青，长得那么水灵，心地又善良，怎么就偏偏遇到了这种事儿。听说她是撞见那些人吃孩子，然后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东西发现后喂了DDV，死得那叫一个惨啊。”提到女知青的遭遇，婶子们的情绪更加激动，眼眶都红了。

“哎，真是造孽啊。不过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沈知青和秦知青路过时正好撞见了那两个狗东西在埋尸体。”

……

铁柱奶奶也在人群里，大老远就看到了姐弟三人，她招了招手说。“绵丫头啊，轻丫头，你们两个下班了？”

小阿言咧嘴一笑，“是啊，王奶奶，阿言下课了！回家家吃饭！”

“哎呦，我们小阿言也是有文化的小娃娃了。”李婶子笑着说。

小阿言闻言一脸羞涩的躲在苏绵绵身后看着他们。

给这些婶子看的稀罕死了，小阿言太乖了。

苏绵绵和苏轻轻听着她们刚才说的话心里好奇。

沈远道和秦怀川自从那次走后一直没有回来，这会儿听到消息忍不住询问。

“王奶奶，你们刚才在聊啥了？”

铁柱奶奶闻言一脸气愤，“还不是前段时间沈知青和秦知青在山上发现大西大队的两个人埋尸。那件事调查清楚了。”

苏绵绵皱眉，“您怎么知道的啊？”

铁柱奶奶旁边一个胖胖的婶子闻言说：“哎！我妹妹嫁到了大西大队隔壁，今天我去给我妹妹送了这凉粉，听她给我说的。”

苏绵绵点点头，那胖婶子继续道：“听说是饥荒年代那家人吃了自家死了的孩子，然后越吃越上瘾了，一直吃到了现在。”

苏绵绵听后，脸色变得异常沉重，没想到院长妈妈说的那件事是真的。

她问：“现在还要吃孩子？哪有那么多孩子给他们吃？”

胖婶子一脸愤慨地继续说道：“就是上次被下放到农场的那个马老婆子，她是个狠的。时不时就去公社里买一些孩子回来，男孩子就转手卖掉换钱，女孩子就留在家里自己吃。真是造孽啊！”